宁子虚暗中已然将自己手掌心抠破,一滴滴的鲜血也是渗透。
饶是如此,宁子虚犹自定格了脸颊上近乎完美的表情。
楚玉薇毕竟是他的女人,此刻他也是倍感受辱心痛如搅。他飞快思索,自己应该如何?楚婉滢这个女人,又岂肯罢休,必定也是不依不饶。
正在此刻,一股子奇异的芬芳,就这样子涌入了楚玉薇的鼻腔,使得她鼻翼轻轻抖动。
这段日子,楚玉薇也是对如此气息十分熟悉了,使得她猛然抬起头来。
本来她那样子的虚弱,整个人也没有力气了。可一瞬间,她眼底又焕发了灼灼光彩,是那样儿的明亮。
楚婉滢的手指间,已然添了两朵异花,红瓣金边儿,甚是艳丽。
洛蕊仙子眼底流转难以言喻厌憎之情,厉声:“楚灵主,你如今手中之物,可是曾经危害人族修士邪物。九州之地,已然尽数禁之。你,你竟手执月流花?”
那红色的花朵,衬着楚婉滢的红衫,好似云霞满天,说不尽的艳丽。可这朵危险之极的月流花,也让楚婉滢的身上,染上了一丝神秘又黑暗的气息。
楚婉滢的唇角噙着一丝笑意:“不错,这正是九州已禁的月流花。事到如今,洛府主难道就不好奇,楚玉薇既已裂魂,为什么还能忍耐到如今?她私服月流花,以镇压这样子的痛楚,已然是泥足深陷,彻彻底底的毁了去了。”
好似印证了楚婉滢说的一样,楚玉薇居然颤颤巍巍站起来,一步步的向着楚婉滢走过去。
楚玉薇一双眸子之中,不觉蓄满了渴求,恍恍惚惚:“月流花,把月流花给我。”
伴随痛楚加深,楚玉薇也留意不到别的什么了。她一双眸子,眼底就只有楚婉滢手中两支月流花。
这样子的花朵儿,却能遏制自己的疼痛,使得她能够停止难受。
啊,实在也是太痛了。若能压下这样子的痛楚,她做什么也是愿意。
有那么一瞬间,洛蕊仙子伸出了手,想要将自己这个女弟子拽回来,免得人前继续出手。
可是她的手伸到了半空,却也是终究无力垂下来。
事已至此,这个徒儿已然救不回来了。
洛蕊仙子满嘴都是苦涩,还是想着将楚玉薇和花府摘干净吧,否则连花府名声也是为其所累。
眼瞧着楚玉薇的手指,就要够着楚婉滢手中的月流花。然而楚婉滢狠狠一推,将她推在了地上。
楚婉滢把玩着手中的花枝,缓缓说道:“事到如今,不如你说说吧,为什么这般处心积虑,构陷兄长?连这裂魂之痛,也能忍耐下来。”
区区一个楚玉薇,不过是一枚棋子,虽然十分恶心,却也根本无足轻重。
说到底,楚玉薇是用来击溃地方薄弱处的猪队友。
楚婉滢还是想将宁子虚给搞下来。
楚玉薇摔倒在地,神智稍稍清明了几分。她蓦然苦涩一笑,笑容之中也是不觉流转几分酸楚嫉恨:“我,我不是故意的。师尊,嗯,他都瞧不上我,你们都瞧不上我。这都怪你楚婉滢,你勾搭希光,又得神兵,我就见不得你那么神气。我,为什么要说,看到兰霜情自尽?”
她说话颠三倒四的,言辞也十分混乱。然而大概意思,大家也都听明白了,可又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就为了如此嫉恨之事,就做出如此狠毒陷害?此女之凉薄,当真是难以想象。
尤其是楚婉滢,这个答案,绝对出乎她的意料。
楚婉滢都不知道,那天自己居然将楚玉薇给得罪了。
她本来以为这件事情,是宁子虚阴谋策划,用来搞事情的。不是宁子虚,还能有谁呢?毕竟宁子虚也不是第一次用阴谋害人了。
没想到当时楚玉薇一番别扭言语,居然是出于一点小别扭?
楚玉薇脑子有问题,居然在那个时候说反话耍小性子?
这简直令楚婉滢叹为观止,当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