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月住在时烬家那段时间,时烬跟江寄月双排的时候,总有人上赶着要给江寄月当狗,那时候的时烬为了不让江寄月害怕,一直保持着矜持,忍耐着不去教训那些黏着江寄月的水友们。
这段记忆差不多被遗忘了,现在又被人当面唤醒了。
他做不出将江寄月锁起来,只让他一个人看到的事情,因为他喜欢自由的江寄月,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独占江寄月。
江寄月不确定地问:“时烬,你在生气吗?”
哪有人连吃醋和生气都能混淆呢?
时烬顺应着江寄月的话,故作生气,反问道:“月月,你在心虚吗?”
“什么?”江寄月一怔,下意识又想低头,将脑袋埋起来,做回他的鹌鹑,时烬的掌心拖住了他的下巴,手指牢牢地锁住了他的下颌,不让他躲避。
“月月在心虚什么?”
眼前的人明明在笑着,江寄月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力,让他觉得心悸,但不会恐惧。
江寄月努力控制自己过快跳动的心脏,解释道:“这个小主播叫红豆,我无意中发现的他,我跟他打了两把lo,觉得他很有潜力,想挖他来我们战队,培养一下或许能上首发位,跟一些职业选手相比,他并不逊色……”
时烬安静地听着江寄月的解释,这番解释对缺乏耐心的人来说过于冗长,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时烬永远对江寄月有这份耐心,而他也等到了江寄月的正面解释。
“你在帮我炸牛奶,帮我买奶茶,可我在跟别人玩游戏,我觉得我这样挺过分的。”
时烬的掌心还箍着江寄月的下巴,江寄月没有反抗的打算,乖乖地将自己交付于他,说话的时候,还往他的手心压了压,两腮鼓起了两坨可爱的软肉,清澈的乌瞳凝视着他,说完后,无辜地眨了两下。
时烬觉得江寄月没救了,觉得自己也没救了。
这样的江寄月可爱得过分,让他的怒火在江寄月的三言两语之下就被泼灭了大半。
“月月,你说错了。”时烬的手指忍不住按了按江寄月柔软的脸颊,强撑着才不让自己严肃的表情垮掉。
江寄月:“我说错了什么?”
时烬:“你心虚的不是这个。”
江寄月茫然,时烬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吗?
时烬:“你心虚的是,因为你瞒着我跟别人打游戏,你允许别人叫你哥哥,你不停地迁就另外一个人,这些本该是我的专属的,你却给了别人。”
江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