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脑电波明显不在同一条线上,思考的不是一个东西。
季怀宸用了十足的耐心解释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说你想赢游戏是错误,我是说,你明知道能赢的情况下,总要给对手放点水吧,这样对方的面子能过得去,观众也不会诟病你,我不希望你被他们误……”
“我知道了。”江寄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乌瞳盈满了狠厉的决绝,“你不是就想让我跟白炀道歉吗?行,我道歉,你让白炀来找我,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
季怀宸眼里闪过欣喜,下一秒又不确信道:“真的吗?”
江寄月定定看着季怀宸,嗤笑道:“嗯。”
季怀宸心一梗,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离他远去了,就算他现在伸手去抓,也抓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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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宸离开后,江寄月给时烬发了消息,他的情绪出乎意料的平静,快速地换了一套没有口袋的衣服,白炀一进门,就看到江寄月在用毛巾盖住房间内的摄像机,收音设备放在桌子上,显示的是关闭状态。
“寄月。”
江寄月瞥了白炀一眼,嗓音懒懒:“聊一聊?”
白炀带上了身后的门,将外界声音与视线都隔绝在了门板之间,脸上的伪装随着关门声落下后撕碎,对着江寄月露出在镜头前从未展露过的嘲讽嘴脸。
“聊什么?你不会还准备了摄像机和录音笔吧?”
江寄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拿起桌上关机的手机给白炀看:“我不是什么卑鄙的人,你如果不放心在我房间里谈话的话,那就去阳台谈吧,节目组没在那里架摄像机,你应该知道的。”
江寄月说完,不等白炀回应,就率先走向了阳台。
白炀警惕心很重,就算江寄月做足了表面功夫,一副坦荡的样子,仍旧消除不了他的戒心,他扫视了屋子好几圈,确定摄像机和江寄月的手机都关着,才缓步走向阳台。
白炀没急着开口,江寄月也没有,任由白炀检查阳台,他慢悠悠地拿起茶桌上的水壶,给白炀倒了一杯水。
“刚受伤,不适合饮茶,只有白开水能招待你了。”
上船的时候,行李箱都经过检查,事情发生到现在也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江寄月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买到针孔摄像头与录音设备,阳台只摆了两个花盆,花开的不是很茂盛,花盆内更不可能藏什么东西。
确定安全后,白炀彻底放心了,笑着接过江寄月递来的杯子,问道:“你想跟我聊什么?”
要不是彼此心知肚明,在外人眼里,他们不像是针锋相对的仇敌,更像是亲密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