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姚四娘并非侯夫人亲生?”岳望舒微微意外。
荣妃淡淡说:“她生母只是个陪嫁侍女,不过她自小聪慧伶俐,很是讨上下欢心。后来更与悫安郡王亲厚,舅父舅母自然就更看重她几分。”
虽然这是个礼教严明的时代,但自家亲戚,互有来往,也是寻常之事。更何况,就算真有稍稍逾矩之处,只怕安阳侯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又会嫌弃一个郡王妃女儿呢?日后就算被人嘴碎几句,那也只是青梅竹马罢了。
这个姚四娘,的确是个聪明人,在礼法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得蒸蒸日上,还俘获了一位年轻俊俏的郡王。
这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比起隐姓埋名的刘巧倩、郑燕音,以及在药房打工赚外快的齐霁月,真的是强了不止一筹。
只是,却也不好说,到底是不是老乡。
不过,日后嫁给了悫安郡王,作为王妃,想必常有机会入宫觐见,到时候就能打照面了。
岳望舒眯了眯眼睛,她对这位姚家姑娘倒是愈发好奇了。
此时此刻,安阳侯府后花园的水榭中,正在吃八珍糕的姚家姑娘不由觉得鼻子一阵瘙痒。
“芝芝,你别光顾着吃,仁宗朝真的有这个宠妃吗?你知道的,我历史学的不好。”与姚家四姑娘面对面而坐的正是悫安郡王晏执钤。
“我怎么知道?”一身粉色衣裙、长了一张可爱娃娃脸的姚四姑娘很是不雅地翻了白眼,“我就算历史学得好,也没去研究五百年前一个短命皇帝到底有几个宠妃!”
说着,姚四姑娘飞快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仁宗死的时候大概也就三十几岁,继位的是寿王,也就是现在的寿安郡王晏执钦,你好好跟你八哥打好关系就成了。”
提到寿安郡王,晏执钤立刻转移话题:“可是这不合理啊,且不说皇上现在身体挺好,而且皇上有儿子,俩呢!”
姚四姑娘继续吃着八珍糕,正色道:“肯定是都夭折了。”
晏执钤忍不住露出不忍的神色,“其实我还挺喜欢小阿桢的……芝芝,你好好想想,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咱们就不能想法阻拦一下吗?”
姚四姑娘苦着脸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一个短命皇帝的儿子是怎么夭折的?八成是得了什么绝症吧。咱们又不是神医,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说着,姚四姑娘又飞快回头瞅了一眼,但看到也只有满庭花木。
“怎么了,芝芝?”晏执钤忙问。
姚四姑娘可爱的眉毛皱成一团,“总觉得背后毛毛的……”
晏执钤笑道:“你就是太疑神疑鬼了。放心吧,皇兄已经答应了,过两日赐婚的旨意就会降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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