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了岳望舒,晏铮才挥手示意其他人免礼平身。
既是为了政务,岳望舒也不好挑剔,“既然朝政繁忙,皇上不来也无妨的。”
“没事,已经处理妥当了。”晏铮身着皮甲,威风凛凛,不似往日矜贵之态,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娍媖笑嘻嘻道:“父皇,儿臣已经叫人给纯母妃选了一匹极温驯的母马,乃是精心调教过的。”
晏铮却淡淡说:“纯妃最近不宜骑马。”
娍媖微微诧异:“纯母妃是哪里不舒服吗?”
晏铮微微不喜,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岳望舒见状,连忙赧笑道:“我今早起来,不小心崴了脚,所以骑不了马了。”
听了这话,娍媖飞快去看岳望舒的双足,不免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岳望舒又忙摆手道:“已经不妨事了,只是还是不能过于用力。所以,今日就让你父皇陪你一起骑马可好?”
娍媖瞅了瞅自己的父皇,虽然不情愿,却也只得点头:“那好吧。”
晏铮额头跳起一根青筋:你这副不情愿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晏铮挥手道:“算了算了,你们姐弟俩一边玩去,不要来打扰朕!”
岳望舒:……这分明是撵电灯泡的态度啊!
娍媖委委屈屈,二皇子倒是松了一口气,连忙便拱手退下了。
今日的校场,皇帝陛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自是出尽了风头,大公主和二皇子毕竟都是小孩子,步弓也罢、骑术也罢,都尚未纯熟,自是不能与皇父相较,生生成了布景板。
而岳望舒,貌似只能充当观众,想试一试步弓,都被皇帝给拦下了。
唉,无趣。
还有可怜的二皇子晏成桢,又被他父皇给训了。
看着那七零八落的草靶,皇帝晏铮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还未等皇帝训斥,晏成桢已经缩成了一只鹌鹑。
岳望舒连忙道:“皇上来之前,二皇子准头可嘉,这一轮步弓,定是因为皇上来了,所以太过紧张了。”
唉,这孩子,心里素质确实不行啊。
晏铮不由地哼了一声,“那也是因为他心思不专!”——朕这还没盯着他呢,只是来了教场,便心神不稳,射成这副糟糕的样子!
晏铮心中一阵烦躁,这个儿子,实在是烂泥糊不上墙!
见皇帝肉眼可见的速度神情暴躁起来,岳望舒忙近前道:“皇上,臣妾脚有些酸,不如回去吧。”
再不把皇帝拉走,搞不好就要上演家暴现场了!
晏铮不由神色一紧,似乎孕妇容易腿肿脚肿,他不由嗔怪:“不舒服也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