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贵太妃却又病了。
约莫是换季的缘故,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人年纪大了,染了风寒。湘妃已经去伺候着了,虽说不重,却也断断续续未见好。
颐康宫,这一日却迎来了一位稀客。
贵太妃虞氏刚喝了药,人正乏,自是不愿见外人,但听到来报,还是不免有些意外:“纯妃?她怎么来了?”
“纯妃听闻您缠绵多日,故而特来探视。”颐康宫都太监躬身道。
贵太妃蹙了蹙眉:“哀家正病着,她怀着龙胎,就不怕招惹了病气?”
都太监小心翼翼请示:“那奴婢去回绝了纯妃?”
贵太妃摇了摇头:“她如今是皇帝的心头好,哀家如何能将她拒之门外?还是让她进来吧。”——就算因此招了病气,也非哀家之过,是她非要来的。
颐康宫内殿,果然弥漫着一股药味,岳望舒看着歪在病榻上、神情恹恹的贵太妃,忙细步上前,敛衽道:“见过贵太妃娘娘。”
贵太妃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目光瞥了瞥纯妃略见丰裕的腰身,却合上了眼睛,一副要打盹儿的样子。
一旁的都太监忙小声解释道:“纯妃娘娘,贵太妃刚喝了药,这药起乏,喝了之后,便会困倦乏累。”
明白,就是副作用呗。岳望舒颔首:“臣妾也粗通医理,贵太妃娘娘可否容臣妾为您把个脉?”
贵太妃依旧只是“嗯”了一声。
都太监见状,连忙为她搬了个绣墩过来,岳望舒坐定之后,也不多话,只静静为贵太妃把脉。
嗯……诚如太医所言,也就年老体弱,一不小心就风寒了。
岳望舒又转头问都太监讨了太医所开的药方,仔细观摩着,以太医的医术,治疗风寒自然不在话下,但好得这么慢,一则是贵太妃体弱,二则也是这药方子开得过于谨慎了些。
这时候,贵太妃缓缓睁开眼:“怎么?莫非太医开的药有什么不妥当?”
岳望舒连忙道:“怎么会呢?臣妾也就是想瞧瞧里头有没有藜芦。”
贵太妃一怔:“藜芦?”
岳望舒忙解释道:“人参与藜芦犯冲。”
说着便示意了身后的都太监李约一眼,李约忙不迭捧着个硕大的锦盒上前。岳望舒忙亲手打开了那盒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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