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急了:“娘娘,月子里不能受寒。”
岳望舒气得瞪了她一眼:“没看我出了一身汗吗?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也通晓医术,对自己身体状况清楚得很!”
小菊这才讷讷去撤火盆。
坐月子,实在是一件煎熬的事情,岳望舒煎熬,伺候她的宫女们更是煎熬。
无他,您见过生完孩子三天就下床,还嚷嚷叫开窗通风,还吩咐打水洗澡的娘娘吗?!
至于闲来无事,亲自哺乳小皇子几次,生生把乳母吓得脸色惨白,那简直都是不值一提小事儿了。
岳望舒很苦闷,整天躺在床上,躺得尾椎骨都作痛了!她不过就是下床走动几步,又没出产房,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么!
还有,她都馊了,叫点热水擦擦身子都不成吗?!
还有整个产房内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酸臭味,难道不应该开窗通风吗?
都二月里了,还担心冻死人不成?!
唉,本宫心好累。
好在坐月子只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产房伺候的宫女、乳母、嬷嬷们也是累了个够呛。好不容易撑到出了月子,一众宫人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岳望舒痛痛快快洗头洗澡,想想月子里的日子,简直痛苦不堪——她雌威大发,也只获得了两次简单的擦擦身子,至于头发,竟是一个月都没洗!简直都要包浆了!
岳望舒足足洗了三遍,才终于洗干净。
从头到脚干干净净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倒是小四这一个月里吃了睡、睡了吃,倒是愈发有点人样了。
之前那个红彤彤丑孩子,如今眼睛大大、皮子雪白,居然还挺好看的。
岳望舒戳了戳儿子白嫩的脸颊,“小四啊,恭喜你终于满月了。”——也恭喜你娘我也出笼了。
约莫被岳望舒戳得痒痒,小四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乳母笑着道:“咱们四殿下的眉眼长得都像极了娘娘您呢。”
“有么?”岳望舒忙仔细瞅了瞅,嗯,是有点像。
这时候,整整一个月没露脸的皇帝晏铮终于姗姗驾临。其实岳望舒坐月子期间,皇帝来过多次,但只能隔着房门说上几句话。
此番也是晏铮时隔一月,终于亲眼看到了他的望舒,他亲手扶起敛衽见礼的望舒,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见你气色还好,朕就放心了。”
岳望舒身体恢复得很好,就是坐月子煎熬了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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