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喘着,半晌又咬住了下唇,瞪着眼前的人那张微笑的嘴脸。
梵希也不在乎他瞪着自己,见他喘息弱了,似乎正要说话,便倾身再次吻了上去。
于是这次,那本来困在两人中间的,属于安冽的手臂,也缓缓的抬了起来,环住了梵希的脖子,对于这样的举动。
梵希一边搂着他一边小心的蹲下身形,顾及着对方背上的伤,平躺下来。
安冽微微分开了唇瓣,皱眉低语道:“在这儿?”
梵希咬噬着他的下颌:“不行么?”
安冽被撩拨的自然也是想的,只是:“这里,很多……龙。”
总觉得……是会被注意到的。
梵希的手摩挲着他,一边解开对方的腰带,一边含糊的应道:“它们看不到,你把它们当成马匹一类不就可以了。之前不是很好吗?”
提起之前,安冽模模糊糊的找回了一点儿神志:“你怎么突然……突然要……”做这种事?
明明说了什么这些感觉都不该留存的……
他的话来不及说完,一时之间再也顾不得其他,只剩下身上的一切感官。
偏偏对方还坏心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它们只是看不到,听还是可以听到的”。
安冽再没有半分力气,只伏在对方身上,被余韵吞噬个干干净净,再抬不起一根手指头。
梵希缓了一会儿,瞧着伏在胸口上的脑袋低低的笑了起来。
安冽也恢复了神志,浑身烧红的想起之前下午的时候,对方设的结界,分明就是既隐藏身形又可以隔绝声音的。
于是恨恨的爬了起来,抬起拳头要揍人。
自然是毫不意外的被对方攥住了。
抽又抽不回来,安冽试了试干脆放弃,没好气的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交易?”
梵希摇摇头,并不细说,只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完全做得到。我想明日的结果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而后,不给对方继续询问的机会,蹭了蹭对方汗湿的腰侧询问:“清洗一下吗?”
自然是要洗的。
只是他因为伤处暂时无法下水,只能是自己坐在岸边,梵希则下到了水温不低的溪流里,替他清洗着。
接触到皮肤的水温虽然不凉,却还是比体温要低一些,没过一会儿,被方才的事情弄得有些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一点儿。
他瞧着梵希认真细心的模样,半晌终于还是抬起手,覆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梵希对上他的视线,听到他声音细微的说:“你会留下,在我身边吗?”
并没什么不能说的,梵希摇摇头:“我想应该不会,我不喜欢你说的那些地位……实际上,我大概对一切跟帝国有关的事情,以后都不会接受。”
那样的过往,那样的反目。
安冽并不是不能理解他。
他抿了下唇:“你的问题……如果是五年,一年……如果你选择了没问题,或许某种程度上,我也觉得那不会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