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门这种事情,虽然梵希是破坏的那个,但显然他一点儿也不想动手去帮忙。
他只是躺在安冽房间的床上静静的闭目养神,稍微动用了一点儿法力听着下面的各种动静而已。
反正他是客人,加上帮大伙打败了所谓的“强盗”,这样也没人说不行。
倒是难得清静不需忙碌的下午。
除了安冽换门时敲敲打打的声音,身体大好在屋子里尝试着行走舒缓筋骨的西尔维娅,他还听得到和煦的风,鸟儿清脆的鸣声,以及农户打理家事的声音。
他已经许久不曾听到,也不曾注意过这些了。
有些疲惫的感觉突然冒了出来,他睁开眼睛,觉得再闭目养神可能真的要睡着了。
直起身走到窗口,将旧门换下来的那个人正准备把这块儿旧木板劈成柴禾,他勾起嘴角,手指晃了一下,木板便自己碎开了。
安冽抬起头,恰好看到了窗口处那个人。
下午的时候阳光已经没有映着上面的窗子,他可以看得很清楚,看得到那个人穿着自己的浅棕色的宽松的衣服,发丝大概因为之前躺着而稍微有一点儿乱,左眼处的纹路没有展现出来,指尖的那一团幽蓝也在他抬起头时渐渐消散。
只一双深色的眼眸静静的瞧着自己。
安冽垂下头,将半举起的斧头垂了下去,而后吸了口气又抬起头来:“既然你这么闲,顺便帮我……”把你“劈”好的这些柴禾移到旁边得了。
他话没说完,后者的视线已经没在他身上,笑容却稍微大了一点儿,礼貌的对自己身后靠近的人道:“下午好,娅安小姐。”
“下午好,梵希先生。”娅安探手碰了下挂着的洗好的衣服,“先生,你的衣服干了,可以收回去了。安冽哥哥的也是。”
“是吗?谢谢提醒。”梵希点了下头,便走离了窗户旁边,似乎是准备下来。
娅安收回视线,撞了下安冽的肩膀,很是好奇的小声道:“安冽哥哥,你知道梵希先生多大了吗?”
安冽瞥她一眼,抿了下唇道:“别被外表骗了,他已经至少五十多岁了。”
娅安瞪着眼睛:“啊?”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又连忙压低,“怎么可能?他看上去比你大不了多少啊,安冽哥哥你在骗我吧?”
安冽一脸无辜:“我骗你干什么?不然你自己问他啊。他看上去年轻只是因为学习的什么魔法而已,真的。”
“是啊,说的好像这世上真有这种魔法似的。”梵希瞥了他一眼,看向娅安笑道:“别听他胡说,怎么可能有五十多岁。”
便撒谎不打草稿的自顾自的去把衣服拿了下来。
娅安翻了个白眼,捶了安冽一拳:“你不要老学比尔骗人啦!真是……我去看看西尔维娅婶婶。”
“……”
安冽揉了揉被捶的肩膀,听着跑进屋的娅安叽喳道:“婶婶,这药真神奇,您都可以自己走到这边来了,要不要去外面晒晒太阳?”
梵希瞥了一眼屋子,将安冽的衣服摘出来扔到他怀里,便转身走去拴着马匹的木桩那里。
“……你要干嘛?”安冽把对方丢到自己头上的衣服扒下来,看着对方将马匹牵出来疑惑道。
“我感知了山泉,大约那个方向,半英里吧。我去清洗一下,顺便在四处转转。”梵希骑上马,抚了抚马脖子侧过头来:“哦,还有,我不老,安冽先生,只是年龄长度不同而已。驾。”
安冽:“……”
屋门被推开来,娅安有些开心的叫道:“安冽哥哥,去拿一把椅子来吧,等会儿太阳才会下山,让西尔维娅婶婶晒晒太阳多好。”
安冽回过头去,微笑着应道:“嗯,是对身体好一些,等我把椅子拿出来。”
娅安扶着西尔维娅走出门来,疑惑的提了个声调:“诶?梵希先生呢?”
西尔维娅看了眼旁边拴着的马匹:“少了一匹马,大概是出去了吧……娅安,天哪……你家的花圃发生了什么灾难?”
娅安挠挠头发:“那个,哈哈,都是比尔那个笨蛋,不小心就照顾成这样了。”
安冽从屋子里拿着椅子走出来:“母亲,坐在哪里?就这儿行吗?”
西尔维娅点点头,缓缓的坐到椅子上,有些诧异的看着地上的那摞柴禾:“安冽……你手脚好快,都劈好了?”
安冽头疼的应道:“……啊哈,那门板年代久了,有点儿不结实,所以不怎么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