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过自?也行啊!不过我改过自你收留我么?”
封若虽然被痛得面容都扭曲了,此时却是心情大好,因为不知为何,自从之前他那一口咬下去,眼前这原本只能仰望而不可亵渎的白衣仙,却已经化成了触手可及的倾国美人儿!
“哼!少做梦了!你之前以下犯上的罪行本院回去之后再和你算账!现在把本院的飞剑交出来!…”慕飞雪柳眉倒竖,玉容含冰地怒道,看她那样,当真是恨封若入骨。
封若笑了笑,却没有在此事上多过纠缠,随手就从储物腰带中将那柄华丽精致的匕首递了过去,不可否认,这个女人让他真的很心动,但是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够资格同她起,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太遥远了。
但是不管怎样,封若都会为她将体内的枯木之毒清理干净,而他唯一的愿望也很简单,那就是能看着她能安全地返回镇天宗,如此而已。
“我们得动身了,你来带路,我提供坐骑,还有,你现在好不要妄动法力,我知道你的实力很强,一根小指头就能捏死我,但是对付这种枯木之毒,我还是比你在行,另外,你体内残存的枯木之毒还有很多,如果要全部清除的话,嗯,至少还得二十次吧!。”
封若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解封出一只四级蝙蝠,因为在这枯木海,还是这此蝙蝠适合飞行!
“什么?还得二十次!你这淫贼,又来亵读本人,信不信我叫你立刻丢掉脑袋?…”听到此话,慕飞雪面上顿时升腾起一团酡红,随即暴怒起来,扬手就是一道凌厉的剑光悬在封若鼻尖!
“拜托!那只是第一次,事急从权而已,以后就不必那么麻烦了!。”封若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办法,现在这女人就算是身受重伤,也能轻松碾死他。
“哼!还想以后,想也不要想!你这下三滥的小贼,等回到本宗之后,看你再如何嚣张!。”慕飞雪再次冷哼一声,却是将那凌厉的剑光收回,但随即她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气冲冲地道:“还有,把你的套装穿上!难道你连这点廉耻之心都没有么?”
听到此话,封若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人,果然不可理喻,之前可是她亲口说的修道者何必要拘泥于小节,但现在反过来还是她!
“我的套装被毁掉了,也没有备用的,不然,你若是有的话,借我一套如何?等回到本宗山门,我再还你!”
“哼!想得美你!”慕飞雪直接白了封若一眼,随即跃上那五级蝙蝠,迅疾升空而去。
“呵呵!…”无意识地笑了笑,封若也紧跟了上去,现在距离日出还有两个多时辰,应该足够他们飞离枯木海的中心范围了。
这一路上,慕飞雪没有再说话,直到临近日出,他们二人已经飞出近千里之外。
“喂!我们得停下了,马上就要日出了!”
眼见前面那气鼓鼓的紫萱院院主还不打算停下,封若忍不住在后面大叫道,要知道这蝙蝠可是夜行灵兽,一旦暴露在强烈的日光之下,非得被活活晒死不可,普通的四级蝙蝠他还不心疼,可是那只五级蝙蝠却是他近收服的,他可舍不得这样被活活虐死!
“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上下尊卑?谁同你是我们?你可知道就凭你这一句,本院就可以处你以拨魂裂魄之刑!”
前面的身影忽然停下,随后一个如万年寒冰般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第十八章但求心安
封若默然无语,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万一这种情形他早就有料到,他也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不过他从来也没有奢求过什么,他所做的,但求心安而已!
不管怎么样,不管这女人对自己是如何看法,但是有一点却是无法否认的!
没有这女人当日的出手相助,他绝对活不到今日,他虽然是微不足道被人看不起的蝼蚁,但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
良久之后,封若以一种超乎平静的语调缓缓道。
“以下犯上的事情我做了,我不会否认,也不会辩解什么,如何治罪是你的事,但是救不救你是我的事,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么你现在就用你那所谓院主身份命令我滚蛋,我保证不会有半个不字!”
封若的声音在这黎明中黑暗四处回荡着,不是很响亮,但却很沉厚。
慕飞雪没有说话,背影如雕塑一般,空气中只有两只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
“抱歉!是我说的话重了,我只是有些难以接受而已,我不会治你的罪,之前的承诺依然不变,我会取消你的流放罪名,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用其他方式补偿,法宝,飞剑,灵丹,只要你开口,我不会让你失望,只是此事不要被其他人知道,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你能化解枯木之毒的事情太过骇人了,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完这番话,慕飞雪随手一挥,一只海青色的大鹏鸟就从半空中显现出来,这大鹏鸟的翼展足有二十余丈远望过去就像是一朵青色的云团。
“这是七级青鹏,赶路的速此,你也上来吧!”。
慕飞雪的身形微微一动,就从那五级蝙蝠上轻轻跃起十余丈高,随后稳稳地落在那七级青鹏的背上。
封若心中却是一叹,先是封印起那五级蝙蝠这驾驭着那只四级蝙蝠靠了过去,默默地跃到那青鹏宽大的背上,然后盘膝坐下,就径自运转起黑水灵诀。
七级青鹏的速度只能夸张两字来形容,至少是那五级蝙蝠的十倍以上,几乎要赶得上那只青鸟,不过唯一需要头疼的地方就是迎面而来的罡风太过猛烈,而这个时候封若知道,以往那青鸟都是自动为他把罡风过滤掉,即便是修理他的时候也是留有很大分寸的。就这样疾飞了数个时辰,封若二人已经远离了枯木海,进入了一片茫茫的大山之中,但这一路上,二人都始终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