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姍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
但一觉醒来就听众人说准备要收拾行李去霓虹出外勤。
“准确的说,”齐木楷解释,“是半个霓虹人。”
“他是中日混血。”梅初补了一句。
白文姍有些惊讶:“这样啊。”
她来这半仙铺子之后,其实接触时间最长就是齐木。
但相处得越久,她反而听说对方是中日混血时有些诧异。
因为不论是生活习惯、口音,还是长相。
齐木楷都是妥妥的东北人士。
经梅初这样一提醒,白文姍才反应过来。
看来他的姓氏并不是齐,而是齐木。
“怎么样,去不去文姍姐?”齐木楷小眼睛打转,缠着她。
“霓虹吗,”白文姍思索了下,对这个地方很陌生,生前应该没有去过,她倒是有些想去看看,“怎么去?”
“坐飞机去呗,还能怎么去。”梅初低头玩着手机。
“奥,”白文姍撇了撇嘴,“我还以为画下张黄符,缩地百尺就过去了。”
原来这些修炼人士前往远处仍是要借助科技。
梅初抬头愣了一眼:“我们还没到那种境界。”
“包往返机酒吗?”白文姍甩出个核心问题,她没钱。
齐木楷摆了摆手,完全不当回事:“那是自然。”
梅初没给他好脸色看:“文姍姐你可别给他节约,他这小子有钱得很,他们家那‘产业’,赚得黑心钱……说是富可敌国也不算夸张。”
“梅子姐!”齐木有些急了,“可别乱说,什么黑心钱!”
“本来就是。”梅初并不怕。
白文姍早就看出来齐木楷的家境比较优渥。
但没想到竟然在梅初嘴里是“富可敌国”,也不知道那黑心产业是什么。
“那好吧,我去收拾收拾。”
白文姍答应了下来。一是想着能去霓虹借外勤之名到处瞧瞧,二是有纪释一路同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更何况让她一个人守着这川半仙心理咨询事务所,她还真有些犯嘀咕。要是真有客人上门咨询来了,她是给别人咨询还是不咨询呢。
白文姍其实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她在这半仙铺子中属于自己的东西很少。
仅有的一些洗漱用品,也是可带可不带。
等收拾完下楼准备出发时,她才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
她没有身份证件。
“没有身份证能坐飞机吗?”
齐木楷一头黑线,他的确把这茬给忘了。
白文姍在这半仙铺子了像寻常人一样过了些许日子,他都把对方当成是人了。
但显然,对方此时在这里还只是个黑户。
能吗?
显然不能。
齐木楷和梅初你一嘴我一舌地争吵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