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御就走了。
容婠看着手中的药瓶,不免容笑。
他们不过就是怕裴瑾声有了孩子,然后不好哄骗父皇传位给平西王府吗?
当真好笑。
“王妃?”清宁走过来,看着远处一点身影问,“那是?”
容婠并未隐瞒,“是平西王世子裴御。”
“他?”清宁微皱着眉头,“他怎么会在倚梅园?那宫女莫不是故意的?”清宁忽然想到。
她手中拿着个汤婆子,随即递给容婠,笑着说:“此前匆忙,没来得及准备,简顺说,这是王爷让他送来给王妃的。”
容婠淡笑着接了汤婆子,回答清宁上一个问题,“那宫女着实可疑。”
“奴婢看,平西王府手可真长,都长到启祥宫去了。”
容婠没说话,而是捧着汤婆子看,裴瑾声怎么会想到那么多?
竟然让简顺给她送汤婆子?
不知为什么,近来想起裴瑾声,她心口总是暖洋洋的。
主仆二人嘀咕着,容婠看了看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暗了。
而且,风声不小,莫不是除夕夜还要下雪?
“王妃,咱不回启祥宫吗?”清宁看到容婠从另一侧小路往梅花园中走去。
容婠道:“总不能因为他打扰我赏梅。”
现在回去,端贵妃在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启祥宫中,坐着,站着都难受。
“是。”清宁便随着她一起步入倚梅园之中。
约半个时辰后。
天际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
主仆二人往启祥宫赶,半路,小雪越发的大。
清宁自责道:“都怪奴婢,忘了带伞。”
容婠仰着头,看着天际洋洋洒洒的雪花,淡然道:“不怪你,挺好的。”
冷风,冷雪,足以让自己清晰的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也不至于迷失心智。
若是从前,今日裴御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怕是要激动得睡不着觉。
可现在……
她只觉得那个男人满嘴的谎言,清晰的知道,他没有一句话是真心的。
“王妃,是王爷。”
清宁唤了一声,将容婠从深思中拉了回来。
她抬眸看过去,只见简顺打着伞,推着裴瑾声从对面走来,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
容婠连忙踱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