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似是有人在移动巨大的物件。‘以致发出刺耳沉重的声音。
他自己也不明白,竟感觉出这是有人在移动白玉卿所睡的床榻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自己的床榻也在移动,床脚磨擦地面时,发出吱吱的声,他很想睁眼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心头又是那么的迷忽沉,正业于昏昏欲睡之际,一切声音,似是而非,似真还假。
在迷离恍惚之中,他听到一个女性锐的声音道:“快点动手,不要像个傻子一般,你以为他们当真是兄妹么?”
一个男子的声音哺哺地说了几句。
那尖锐的声音又道:“不许再说,这是咱们千载难逢的机会,快动手!”
洪全宝还未来得及思忖话中含意,便又一头昏睡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回醒,徐徐睁眼,却是黑漆一片:一时这间,真弄不甭楚在什么地方?
他天性没稳细心。静静地躺着不动,然后,似突然恢复了灵智,完全清醒过来,记起了借宿之事。
他内心似有一种古怪感觉,一方面觉得情形不大妥当,另一方面,隐隐有股冲动。
洪全宝内心中尽管起了风暴,但他仍然静静地躺着不动,他睁大双眼望着黑暗的床顶。
很快,他就看出美国在床顶的帐子,也见到账项外的天花板。
他双手捏着拳头,手心已沁出汗珠。
那是因为他发没心的冲动几乎不可遏抑,而他一方面竟又明知自己不该有这亲怪异可怕的欲望。
他紧紧抓住理智伦理戒律,不可妄杀,不可奸淫,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杀人见血时的极度快乐。
或是向无力反抗的弱女子施以强暴,这种刺激的想法,颇能满足他内心中的爆发着的兽性。
但不知为什么这刻他居然没有想到白玉卿,假如对她的:印象深刻些,一定会记起她在同一个房间内。
那时候,他能不能抑制得住自己的兽俗,谁也不知道。
总之,幸而队一直作内心的挣扎,况没有想到达房间之内,另一张卧塌之上,有个美女睡在那儿。
“过了好久,他感到体内真气运行得顺许多,同时心中的狂暴冲动也相对地减弱。
终于他长长的叹一口气,忖道:“奇怪为什么我极想去杀人?去强暴妇女?我一辈子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呀!”
于是他缓绘地转头瞧望,突然间吃了一大惊。
原来在他左方三四尺之远,有一张矮半尺左右的床铺。
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方作海棠春睡,动也不动。
由于矮了半尺,所以他瞧得十分真切,那个女子正是白玉卿。
她本业就很美貌动人,而目下的睡姿更是柔媚之至。
洪全宝突然觉得阵狂暴的冲动又高涨旺盛起来,如怒涛狂潮般拍击他理智的堤防。
虽然她和衣而睡,并没有丝毫故意诱功他的意思,但这已经使他必乎离床扑过去了。
他定睛望了一会儿,终于没有任何行动。
但他自家知道曾经费了多大的力量、才遏抑住这股野兽般的冲动。
他又想以她假如象昨夜那般,裸露出大部分身体的话,他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一定会向她扑去。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经历,洪全宝在一个静寂孤独的世界中,作着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争斗。
他总首是冷静下来,当即徐徐坐起,双目半瞑,运功吐纳,调息直气。
他满以自己已经得到胜利,能够恢复常态了,谁知道一调息运气,丹日中猛可升起一股热气,迅即遍布全身。
换言之刚刚压抑下去的欲火又一下予高涨飞扬起来,而且这一闪来势之猛,无以复加。
这刻由于他已见到白玉卿,因此他内心中冲动只是属于性欲方面,而不是杀人流血的残暴行为。
其实这两种冲动都是人的本能,假如一种受到压抑,往往从另一种寻求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