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封赏旨意朱姨娘算盘敲的精明,很快也做出了选择。说到底她和凤简章是一类人,永远的利益至上。凤简章这头训斥完了儿子,便道:“若舞给你写的什么?”
又不满那楚家的规矩,“这我女儿嫁到他们楚家做贵妾,却仿佛是做奴才去了,都快小半年了也不见放人回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朱姨娘道:“老爷,我若说了,您先别生气。”
凤简章狐疑,“又出什么事儿了?”
朱姨娘先是把给凤简章骂的跟鹌鹑一样的儿子叫走,然后才道:“您也知道,若舞对那楚公子情根深种,吵闹着非要嫁过去。可那楚盏明心中没她……”这凤简章自然是知道。朱姨娘似乎有些难堪,“也怪我没有教导好女儿……”她走上前朝凤简章耳边悄声的说了些什么,凤简章勃然大怒,狠狠一拍桌子,“做出这样的事儿她怎么不一根绳子吊死自己!怎的还有脸写信回来!”
凤简章怒气平复之后才道:“那楚家人呢,怎么说的?”
朱姨娘道:“这件事儿到底两家面子上都不好干,楚家人也不想叫外人知道。准备把若舞送到庄子里去——”凤简章心中不爽,他好歹是朝廷官员,楚家也不同他商量一下?朱姨娘又道:“楚夫人说,咱们凤家养女儿一场,如今嫁到他们家才出这样的事情。算是他们亏欠咱们的,愿奉一万两的白银,和一百田亩作为补偿。”
凤简章眉头倒没之前皱的那么厉害了,“罢了罢了……到底也是亲家。既是咱们凤家的不对,也合该叫她去庄子里受受苦。”
朱姨娘倒是擦了擦眼泪,“可怜舞儿,从小到大被我宠坏了。”
凤简章哼了一声,“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只当没这个女儿了!”
“吃饭!”
朱姨娘擦了擦眼泪,也没再提凤若舞。她倒也没打算直接放弃女儿,楚家人怎么说也不敢直接杀了她女儿,等个三年五载的,她再求求情,人也能回来。呵——总比宁为玉那贱人生的女儿强?那凤晚宁不从七皇子,眼下已经得罪了顺妃娘娘!一个天福公主一个顺妃娘娘,区区一个凤晚宁,她倒要看看,这贱人如何承受的起这两个人的怒火?朱姨娘坐在桌上,又想着要入了她私库的两万两白银,心中正窃喜,却在这时管家突然闯了进来。“老爷,老爷!”
凤简章,“你冒冒失失的做什么?!”
“宫里头的公公来了!来宣旨的!”
凤简章神情一变,“宣旨?”
他心中微微颤抖,不会是真叫凤晚宁那逆女给牵累了吧,刚想问管家那公公是什么神情,人已经到了。刚才还在管家跟前耍老爷威风的凤简章已经变了一副神态,弯腰拱手到了宣旨意公公跟前,“哎呦,黄公公,又见您了~”那黄公公也不是第一次来凤家宣旨了,加上刚才已经得了赏钱,这会儿也愿送给凤简章一个和善的笑,“凤大人,大喜事儿啊!”
凤简章心说,这神色不像是要罚我:难不成我要升官了?可也不可能,他又没在皇上跟前露脸,若真升官了也不至于是宫里头的黄公公来宣圣旨!“这是给贵府大小姐的圣旨,咱家刚才已经去那儿宣过了。如今也是来告知给凤大人您一声,您跪接就好,也不必多大排场了。”
一般要接圣旨,是要全府的主子和下人齐聚主院跪接的。凤简章同朱姨娘一起跪下。等听完了黄公公宣的旨,两个人却是都懵了!凤简章也呆了,他把女儿送给了四皇子,后来四皇子和永信候闹出来那一桩事儿他也不是不知道……素来两男争一女,就是女子名声受损,何况四皇子还挨打了,不处罚她就不错,怎就还封了公主呢?“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朱姨娘脸色惨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黄公公原本带着笑的脸就有几分冷了,“哟,您这位,是在质疑圣旨呢,还是质疑咱家这个宣圣旨的人呢?”
朱姨娘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陪着笑,“公公误会了,妾身……妾身没那个意思。”
凤简章瞪了朱姨娘一眼,才对黄公公道:“公公别生气,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这哪儿能想到,这样天大的好事儿能落在我们凤家!”
这本朝外姓被封公主有事情,但大多都是能臣强将的女儿,接受祖辈荫蔽的!这凤家出了一个公主……哦不不不,是长公主!太后的义女,那是长公主,是皇帝的义妹!!便也算的是半个皇亲国戚了!!凤简章心中简直要被这冲天而来的喜悦给淹没了,直接把他之前刚跟大女儿闹掰的事情给忘了。塞给了黄公公一张大额票子,又说请黄公公吃酒。太后的义女且不算什么,关键是黄公公知道,这凤大姑娘本事啊,会赚银子,脑子机灵那是天生的。他还知道宫里头的柔妃喜欢这凤姑娘!那他也愿意卖凤简章这面子,便也就乐乐呵呵一起吃酒了。朱姨娘看着凤简章和黄公公勾肩搭背走了,却是整个人一下瘫软在了地上——凤晚宁成了公主了?她能斗的过凤晚宁吗?她如何斗的过凤晚宁?想起凤晚宁从回京城之后到现在的种种,朱姨娘的指尖狠狠的嵌入了门缝当中——她后悔了,不是后悔和凤晚宁作对。她就应该在一开始的时候弄死她!在宁为玉死的时候,就该送这个贱丫头一起去见阎王!!——如宁玉之想的一样,当天夜里凤简章便要来接凤晚宁回府了。“晚宁,以前是爹爹不好,现在爹爹知错了,你就跟爹爹回家吧,”凤简章脸上真就摆出了一副慈父心肠,“过些日子你就要接受公主的册封礼了,若不在家中,你叫外人如何看咱们凤家?”
“晚宁,你听话些,莫要在闹了。”
“恶心死了。”
宁若情拧眉。凤晚宁摇了摇头,“若论起不要脸来,我这爹排第二,倒是真没人敢称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