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寸何止是瞪着狼兽人,他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那是百寸第一次在娘亲面前杀兽,他愤怒到了极点,也暴燥到了极点,他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杀了眼前这个兽人,只有杀了他才能平息他心头的怒意。
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阴冷慑人,百寸的娘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轻轻的拉了拉那狼兽示意他放开百寸。
可那狼兽偏要作死的继续出言污辱着百寸,末了还朝他吐了口唾沫,然后将他一脚踢出门去。
狼兽人当着他的面搂着他的娘亲,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野崽子,你看清楚了你娘亲已经答应我成为她的新伴侣了,以后你和你那个废物爹给我小心着点,别有事没事到我面前触霉头,别惹得我不高兴将你和你爹一块打。”
百寸记得这个狼兽人,他从前总喜欢言语调笑自己的娘亲,还经常抢夺他爹捕的猎物,他爹真是他见过最废物的雄性,他从来想不明白他爹为什么可以软弱到任由其他雄性将他踩在地上打骂。
百寸曾亲眼目睹这个狼兽人带着几个青壮的兽人将他爹拦在路上,然后抢夺了他的猎物,再将他打到吐血,然后还非要他爹从他们的跨下钻过去,如若不然就要杀了他。
百寸所在的部落兽人种族比较杂乱,族长年迈也无力管理,所以很多兽人喜欢胡作非为,也不见他们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过什么代价。
“瞪什么瞪,还不快滚野崽子。”
狼兽人见百寸还敢眼大眸子瞪他,一时间更是气愤,他作势就要上前敲打百寸好在被百寸的娘亲拦下。
那兽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也不管门板是不是被撞翻,直接搂着百寸的娘就又回到兽皮窝里去了,很快,百寸娘再次发出如先前一般的声音,像是在求饶更像是在哭泣。
同时,还伴随着那兽人骂声和笑声。
百寸再也忍无可忍,他转身回到柴房,将自己藏在柴火堆里的一根木刺取出来,那木刺削的十分尖利。百寸的弟妹看着他那副阴森森的嘴脸十分的害怕,却还是喏喏的问了他一声。
“大哥你要去哪儿?娘亲那边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兽人来欺负娘亲了?”
弟妹的话让百寸心中的屈辱更甚,他们的娘亲就是那样的无聇不堪,总有不同的雄性兽人来找他娘亲然后欺负她。
起初,百寸也以为她娘亲是受害者,是被兽人欺负惨了的,也想着帮她娘亲报仇打回去,可时间久了他就明白了,她娘亲根本就是愿意被兽人欺负,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不知好歹,每次被兽人欺负时都会帮着兽人打骂自己,百寸觉得他明明是要救娘亲却次次不被娘亲理解。
手里握着那把尖锐的木刺,百寸心一横朝着娘亲那屋走去,那两个无耻的兽人还纠缠在一起,说着什么时候能产下一窝崽崽之类的话,一时竟毫无防备,也不知道有危险即将降临。
直到尖锐的木刺刺穿那狼兽的身体时,百寸的娘亲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她看着俯身在她上方的兽人早已没了生气,而热呼的血水还顺着他的胸膛不断的滴落在自己身上时,百寸的娘亲当即吓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那狼兽人已经不在了,而屋子里则传来一阵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