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他们大口的吃下肉块,百寸笑的愈发不能自抑。
他笑的前仰后合好半天都喘不匀气,百寸爹担心自己的崽,连忙用手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崽啊,你可别吓爹,你这是怎么了?”
就在他以为自家崽是魔怔了的时候,百寸终于止住了笑声。
“爹,我没事。”
他吸了吸鼻子,然后一脚踩过洒落在地的肉汤牵起他爹的手向柴房走去。
“爹,我单独留了一碗肉汤给你,我带你去吃。”
百寸爹看着被百寸踩过的肉块,心想他可以把地上的捡起来吃的,不就是沾了些土洗一洗还是好的。
他丝毫不怀疑百寸是故意踩烂那些肉的,在他看来他的崽辛苦捕了大兽回来供养着全家的兽,又怎么舍得浪费呢,他一定是不小心踩上去的,算了,还是不要提醒他了,免得他看到后心里难过。
柴房里,百寸果然端出了一碗香喷喷的肉汤,肉汤还冒着热气,想必是百寸刚藏下不久。
“爹,你快些吃饱。”
百寸将肉汤递给他爹,而他则是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着看他爹吃肉喝汤。
“我们一起吃,爹胃口小吃不了这么一碗,你也吃。”
百寸爹哪里舍得让自家崽饿着肚子看他吃,可百寸却拒绝了他的提议。
“爹,我已经吃过了,肉汤是我煮的,在煮汤的时候我就捞着肉块吃饱了,你放心吃就是。”
百寸说的也像那么回事,百寸爹再一想那么一大锅肉汤足够全家吃饱,百寸应当不会谦让到自己饿肚子,于是,他放心的吃了起来。
在百寸的记忆里,他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捧着一碗肉汤痛痛快快的吃完过,百寸真想将这一刻永远的刻在他的脑子里,更想每一天都给他爹熬肉汤吃。
突然,百寸爹吃到一半时抬头看向百寸。
“你今天并没有出去捕猎,这猎物是从哪儿来的?”
百寸:“昨儿剩下的呀了,那么大的一头兽,一顿哪里吃的完,爹放心且得再吃两三天呢。”
“哦。”
百寸爹闷声应下,然后又看着碗里的肉出了神。
奇怪了,从昨儿到今天,他愣是没有吃出这肉里的一块骨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兽肉多又没有骨头呢?
——
百寸想着他有多少年没有碰到过对手了,兽世的兽都太弱了。
身形强健的兽过于简单粗爆没有心机,他不过稍稍动动脑子就会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而心思深沉的兽往往又有太多的牵绊,他们最致命的弱点通常逃不开雌性和幼崽,只要将他们的雌性或者是幼崽控制在手,便是要他们做他们就得做什么。
在百寸看来,只要兽心够狠,手段够黑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兽。
如果说多年前的他迷恋于在兽人之间复仇的快感,那么现在的他更加期待能和一个旗鼓相当的兽来一场真正意义的上的搏杀。
他渴望遇到对手,更兴奋于将对手亲自处死的乐趣。
“哥哥,我们今天怕是要遇到大麻烦了。”
在百寸察觉到虎天和虎婉的同时,虎婉也早已发觉了不对劲。
她不怕遇到流浪谷的恶兽,只是眼前的这兽人她竟无法探出对方的阶级,这只能说明对方比她还要高出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