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宁拿着银针回来的时候,慕容沉瑾还在昏迷,好在呼吸平稳了很多。
丹宁快速的下针,他的呼吸愈加平稳绵长。
“郡主。。。。。。”
“先让他睡一天一夜,不然我怕他受不住。”丹宁一边给慕容沉瑾喂下药丸,一边解释。
“阿七,你家主子的云梦间应该发作好长时间了,师父留给他的药丸是不够了吗?”
“柳神医给的药丸,在北胡就吃光了,主子假扮阿日善的时候,怕露出端倪,经常加量。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主子都是自己硬扛,他怕您担心,不让我告诉您。”
说完阿七噗通一声跪倒:“是属下办事不利,没想到木姑娘给主子的茶里有春情粉,请郡主责罚!”
丹宁一言难尽的看着阿七,没说话。
慕容沉瑾如今中毒又中蛊的情况之下,阿七这样的疏忽,很有可能会要了慕容沉瑾的小命!
丹宁从怀里拿出柳如是给她的那块能解百毒的黝黑的木牌,放入香囊里,给慕容沉瑾系到腰上。
等慕容沉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早上,他转了转眼珠,这段时日一直困扰他的头痛减轻不少。
“什么时辰了?”
“主子,您已经睡了一日两夜了。”
“不过您放心,郡主在贵妃娘娘身边,贵妃娘娘和芊芊公主那边都平安无事。”
慕容沉瑾微微点头。
阿七看了看慕容沉瑾的脸色,低声道:“不过。。。。。。王府那边回报,木姑娘已经绝食一天了。。。。。。她说,您什么时候去看她,她什么时候再吃饭。。。。。。”
慕容沉瑾眉峰下压,掩住眼中的不耐:“既然不吃,想来是不饿,三日五日也饿不死,找人看着她,不准出府一步!”
他摸着腰间多出来香囊里的木牌,眼里露岀些笑意:“我们去大理寺转转,想来那军中贪腐案,也该爆出来了!”
果然,大理寺大堂上端坐着一身官袍的大理寺少卿西陵铄,堂下跪着一名形容枯槁的妇人,显然已经用了大刑。
“张氏,有人举报你的丈夫张勇贪腐,他已经畏罪潜逃,且已经在你家院中挖出了这箱珠宝,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民妇冤枉!民妇这两日都在城北的医馆里,陪着重病的孩子,民妇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是谁埋在我家院里。”
“真是冥顽不灵!你既然包庇张勇,不肯说出来,那也就别怪本官大刑伺候!”
西陵铄面色阴沉一拍惊堂木说道:“来人,插针!”
寒光闪闪的钢针插入张氏的十指指端!
“啊!”张氏惨叫!
昏了过去!
“来人,泼醒!张氏,你再不交代,本官不介意找你三岁的孩子,来堂上问一问!”
“不不,大人!民妇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就把你知道的赶快交代吧!”
张氏微微颤抖,“我。。。。。我。。。。。。”
“呵呵,没想到西陵大人的审案方法别具一格。”
一声冷而沉的低笑响起,大堂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西陵铄抬头,一身白衣的尊贵男子,坐在阳光下,他身后是大批聚集的百姓。
西陵铄的心重重一跳,慕容浮玉什么时候来的?他在外面听了多少?!
西陵铄走下堂来:“微臣参见忠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