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人看来,苏微安各种推论如天马行空,大胆至极,让人难以置信。
但事实上,却一次又一次印证了他的正确。
苏微安盖棺定论其它受害人家里近期一定会出现刺绣女工。
查证果然如此。
“这个女工绝对有问题,谁家接触,谁家就出事!”郭有才说道。
毛什对高头头说道:“高差头,赶紧把她抓捕归案吧!以防她逃跑掉了,迟了怕悔之晚矣。”
“不对呀,采花贼一向独来独往,怎么还跟女工一起联合作案了?”
简仓那个小徒弟穆姑却在一旁小声说道:“这跟常理不合。”
卓庄主也疑惑道:“洛阳盛行刺绣,哪家待嫁女儿如果会女红,身价都高不少,所以不说家家学刺绣吧,但确实也不少,也不能就说凶手便与这相关。”
李留守:“苏微安,洛阳十家有女,起码有八家女儿都学刺绣,这跟你去调查,哪家昨天晚上是否吃了晚饭一个道理。”
言下之意,家家都请有女工教刺绣,那受害人家有,也属于正常范畴。
高差头看着手里的画像:“卓庄主和李留守大人说的不错,你们看,现在捕快们查回六家受害人家里的女工,里面的女工一些是相同的,一些是不同的,一共有三个刺绣女工。”
“难不成你说有一群刺绣女配合着一个采花盗?她们到处去踩点,然后把情报反馈回来,让采花盗行动?”
“这么离谱的事,我说什么也不能信!”
简仓沉思好一会,然后说道:“女工踩点,采花盗出手,确实不合常理,而且还有多个女工。”
“但那些受害人近期都接触刺绣女工,这一点也很异常。”
“苏小子,你怎么说?”简仓看向苏微安。
众人也一齐看向苏微安。
庞蓝说道:“微安,这个推论是你提出来的,事实也证明你是正确的,但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有办法解析这些疑问吗?”
苏微安淡淡说道:“第一个问题,女工与采花盗配合作案不合常理?谁说一定是女工与采花盗配合?女工就不能是采花盗吗?”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有几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离谱!太离谱!
“哈哈哈!”高头头一声狂笑:“苏微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女工竟然是采花盗!女人采花女人,你在说笑吗?”
他身后一众洛阳捕快也都狂笑不止。
有些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说法太好笑了,这比哗众取宠的说书先生还离谱。
大家都在严肃讨论案情,但你却在说笑话吗?
果然——
李留守气得老脸通红,呵斥道:“胡说八道!”
苏微安却很认真地说道:“谁说女工一定是女人?你们脱过她们裤子看过吗?”
“噗嗤!”简仓女弟子穆姑一下子笑出了声。
本来严肃凝重的气氛被苏微安几句话,变得荒诞搞笑。
卓庄子摇摇头。
觉得苏微安怎么也是官方捕快,有破案思路提出大家参研倒没什么。
但说什么女人不是女人,女人是采花盗,女人作案之类的。
这种话就不应该了。
简仓皱着眉头:“如果说,凶手男扮女装,进入受害人家里,以借教刺绣为名,搏取受害人信任,实现犯罪,苏小子,你这推论太惊人了!”
“我记得,江湖中有一些术士,确实会一些秘传高明的易容术。”
“但要真正做到男化女,还能长久瞒过别人的耳目,这就不仅是易容这么简单,还需要言行举止,与一般女人无异,这可得多年水磨功夫才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