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斯的安保也好,商场的报警器也好,都是你投射对我放弃生命愤怒的一种方式,这很正常。”
阿德加内试图解释:“我想我应该没有……”
余让笑:“但是怎么办呢,拥有良好道德品质和素养的阿德加内,即使很愤怒,也仍旧会遵守当地法律,没有做出什么发泄性行为。”
余让伸手拥抱他,两个人在沙发上融成一个人的大小:“你习惯性压抑自己的情绪,舰长。”
“……”阿德加内沉默片刻,他想无奈表达些什么——例如自己应该怎么发泄这些情绪,表达愤怒,让那间商场倒闭还是直接开阿波罗号碾平那斯?这不符合法律和道德。
他还没说话,余让的脸贴了过来,手指在他唇角摸了摸,阿德加内就张开嘴,闭上眼睛,让余让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内。
亲吻让余让的呼吸声变重,胸膛起伏变大,气息变得灼热,两人的身体温度都不由得略有些上升,舰长一只手甚至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为了让话题能够继续,余让不得不决定先暂时结束这个吻,他往后退了约半指宽的距离,阿德加内却突然抬手按上了他的后脑勺,把他按回了原位,甚至更近,余让的牙齿不小心咬到了阿德加内的舌头,舰长都只闷哼一声,没有选择结束这个吻。
“……”余让不得不睁开眼,企图唤回两人的理智,他的睫毛和阿德加内的睫毛相擦了一下,肺部空气逐渐减少,余让伸手轻轻往后抓了抓阿德加内柔软的头发,对方不为所动,余让没忍住伸手掐住了阿德加内下巴,他轻咬住舰长的舌头,掐着舰长的下巴挪开了对方的脸。
“别激动,让我说话。”余让在唇与唇分离的片刻,平静了一会儿呼吸阿德加内伸手捏住余让掐在他的下巴的手指,唇又覆过来,他舌尖抵着余让的唇缝:“嗯,好的,我听你说。”阿德加内缓慢呼吸。
余让匀了会儿呼吸:“嗯……你把对这件事的愤怒,完全吞到自己肚子里了吗,阿德加内。”
阿德加内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余让的后颈,无奈地回话:“我并没有对你的愤怒,我怎么会对你产生愤怒?你现在坐在这儿和我说话,跟我拥抱接吻,我感谢谁还来不及。”
余让摸了摸他后脑勺:“那我换个形容词好不好?”
阿德加内又凑过来亲余让的嘴角。
“害怕。因为害怕而产生的恐惧。你没有发泄掉你的害怕,在我不小心触及到可能带有当时场景话题的时候,你立刻炸毛了。”
“……”阿德加内坐直身体,他和余让面对面坐在比一张床还大的沙发上,“炸毛?”
“……”余让顿了顿——你的重点有点歪,“就像你莫名其妙,突然因为某些词语,联想到我受伤的时候,从而对那斯的安保产生愤怒。”
“哦……”阿德加内重复了一遍,“炸毛。”
“某些哺乳动物紧张时候的反应。”余让简单解释。
阿德加内笑了下:“炸毛。”他点点头,觉得这个形容词有些好笑。
余让侧头看他:“所以你现在还在害怕吗?”
“我应该……”阿德加内本来想说没有,他已经和余让好好地在一起了,也已经做下了约定。
阿德加内从始至终,一直相信余让是个善良且信守承诺的人,所以他本不该有迟疑。
但他还是迟疑了一下:“……我不太确定?”
余让慢腾腾地嗯了一声,突然转移了话题:“舰长知道什么叫移情吗?”
“什么……?”
“大概意思,当某些人精神处在脆弱状态时,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对他产生了一些帮助,或者仅仅是陪在他身边,这位脆弱的人,可能对帮助他的人产生强烈的情感。”
“你……我?”阿德加内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