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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卯时中,衙mén里还是空无一人……
因为是以武英殿大学士兼署部务,所以高拱都是上午在内阁坐班,下午才回部里坐堂。当事情生时,他正在参加内阁的例行朝会。似乎是为了让他出丑,前来禀报的官员,也没有先与他sī下打招呼的意思,而是当众向辅报告。
得知此事后,李net芳的面sè有些古怪,看看高拱道:“要不中玄兄先去处理吧。”
高拱黑着脸起身,一言不的走出去。
看到他走出去,沈默想一想,也站起来道:“我陪高阁老走一趟。”
“也好,”李netg情急躁,沈阁老要多劝着些。”
“知道了。”沈默点点头,便走出了厅堂,却已经看不见高拱的身影,不禁摇头苦笑道:“真是个霹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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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高拱出现在吏部大街时,只见围观的已是人山人海,一张脸不禁更黑了,命shì卫分开人群,来到衙mén前。
看见部堂出现,两位shì郎并那些没有参与的郎中、员外郎、主事,都面sè凝重的行礼。
高拱理都没理他们,走到了那些闹事的革员面前。人的名、树的影,看到mén神一般的河北伧父出现在眼前,那些革员的气势上陡然去了三分,只是sè厉内荏的跟他怒目而视,想好的那些质问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高拱冷冷的打量他们一眼,沉声道:“你们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穿着我大明的官服?”
他也是极品,一句话就把那些人的怒火给引爆了,纷纷怒喝道:“我们是大明的官员,为何不能穿大明的官服?”
“本官怎么记着,你们都已经被革职削籍了呢?”高拱冷笑道。
“我们是大明的官员,凭什么你说削就削?”
“就凭我是吏部尚书,有权决定五品以下官员的去留!”高拱冷酷道:“你们中,可有穿红袍的吗?”
“……”堵mén的官员愤恨道:“那是你滥用职权的1uan命,做不得准!”
“滥用职权?”高拱哈哈大笑道:“你们哪个敢站出来,说自己是冤枉的,我可以考虑收回成命!”
“这……”众官员让他一句话堵得无语,半晌才传出个微弱的声音道:“出来当官,哪个身上干净,你怎么非抓住我们不放?”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难道别人吃屎你也要吃屎?”高拱戟指着那说话的官员道:“不把你这种以枉法为常事的蠹虫清理出去,天理难容!”
说着对部里的兵丁道:“你们也打算跟我对抗吗?”
兵丁们现出了犹疑之sè,他们还真不知道,谁会赢得这场对抗的最终胜利,哪敢贸然得罪一方?那领头的百户xiao意道:“我们就是个守mén的,哪敢掺和大人们之间的事。”
“你们就是这样守mén吗?”高拱须皆张道:“任由他们把大mén堵得水泄不通?”
“这……”那百户心一横,给高拱跪下磕头道:“若是别人来闹事,俺们自然早就拿下了,可这都是本部的大人们,咱们万万不敢造次啊!”
“好、好……”高拱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吏部尚书的权威还真是可笑啊,连守mén的兵丁都敢跟自己推诿。不由气极反笑道:“看来真是要造反啊……”
这时就听到人群一阵嘈杂,便见兵马司的官兵鱼贯赶到,转眼就把人群分隔开来,然后让出一条通道,就见沈默在巡城御史周有道的陪同下,出现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