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不知道,也不在意她那室友的小心思算计,回去与江玉兮她们正浩,托他帮忙准备想要的食材。
却没料到,临到将要出发的时候,郦永嘉这边突然接到杨副院长打来的电话,安心他们班任课老师之一,黄教授那边接收到一位情况特别危急的重伤患者,想要请安心去帮个忙。
身份也比较特殊,为保护别人的生命安全而因公负伤,是家中的独生女,家庭条件很普通,一对父母已经年迈,让黄教授这种见惯生死别离的人,也感到很不忍心,才会在经过再三犹豫后,联系到杨副院长那边,希望能请安心出手,为伤者争取到一线生机。
如实传达完杨副院长在电话中介绍的情况后,郦永嘉又说出自己态度。
“在这个世界上,不幸事件时有发生,对我们而言,都只是一些无关的陌生人而已,你若接下这位黄教授的请托,后续就会还有其他人找你,他们将会各有各的理由,你要想清楚。”
安心没怎么犹豫,就已做出选择。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这次既然遇上了,我们就过去看看,好久没有动过手了,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看看我在经过这半年多的学习后,有没有什么进步。”
她的感情还没有丰富到会同情心泛滥的地步,所以黄教授和杨副院长他们强调的一些因素,安心压根就不在意。
听到她的决定,郦永嘉并没有劝阻,他的态度向来明确,只要安心愿意,他就会全力奉陪,毕竟对他而言,只要是和安心在一起,做什么都无所谓。
“好吧,你先打电话跟你的朋友们说一声,告诉她们你可能要晚点再过去。”
安心跟江玉兮打电话的同时,郦永嘉也通知杨副院长,他们愿意出手的消息,这让本来没抱多大希望的杨副院长感到十分惊喜,迅速通知医院那边开始做准备工作。
以杨副院长作为监床医院副院长的身份,其实指挥不了华医大附属医院,毕竟那是一所国家级的三甲医院。
但是他的另一重级别不高,某些时候权力却很大的身份,却能给他提供极大便利,‘保密任务’一出,谁都要忌惮。
所以等到安心和郦永嘉到达华医大附院时,虽然没有出现院长带领院中一众高层亲自迎接的盛况,只有杨副院长帮忙带路,但是手术室方面已经安排好。
听他介绍完这些情况后,郦永嘉淡淡回道。
“不用,以后都按照你们正规的医疗来就行,安心现在已经开始正式学医,我们不会总像从前那样,完全按照我们的方式来。”
也就是说,他们会尽量避免动用自身的能力,少开挂。
这样以来,患者的预后肯定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好,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他们在,至少能让这种必死无疑的患者多出一线生机。
杨副院长态度不变的笑着点头道。
“郦先生考虑的有道理,不管怎样,我们都很感谢二位。”
来到手术室外时,黄教授正在亲自与患者父母交待医嘱,得知本来已经确定没有手术机会,摘掉呼吸机就能宣告死亡的女儿,只能接受一次比较特殊的实验型手术,尽量争取一线生机时,患者父母毫不犹豫的应下一切条件。
郦永嘉说的按照他们的常规流程来,就是说,接受在手术过程都在室内监控下进行,也允许手术室内有麻醉师、器械护士、术者助手的存在。
等到手术正式开始时,手术室中除了连将要担任助手的黄教授在内常规人员外,还聚集了连普外、胸外等相关科室大主任在内的观台者,级别与身份不够的压根都挤不进来。
还没进入到手术室时,安心就已经对患者全身进行过扫描,知道她的致命伤都在什么位置,做好无菌准备后,她只是随便看了眼患者的检测资料,站到手术台上后,就能毫不犹豫直接下手术刀,先从患者的脑部开始。
那里不仅受到过重击,还被插入的有异物,再拖的久些,患者就会因为脑神经受损过重而直接导致脑死亡,就算是她也回天无力。
附院的这些专家只能通过脑ct看出患者脑部受损严重,进行一些简单的处理,却只能看着患者的情况一再恶化,不知道真正会致命的关键是那块很隐蔽的异物。
只有被杨副院长选中,成为安心他们班的授课老师者,才有机会看到经她出手救治的患者病例。
所以在听说急诊外科的黄主任找来外援,要给经他们这些大主任集体会诊过后,拿不出任何可行性手术方案的重伤濒死患者进行手术时,在场这些来自不同科室的专家们,都以为这是黄教授耐不住家属的恳求,进行不抱希望的尝试性手术。
当他们得到消息赶过来时,看到是已经穿戴整齐的安心已经开始手术,他们向彼此打听,都没打听到黄教授请来外的外援到底是业内哪位专家,只能根据身影判断,对方应该是位女医生。
与此同时,陪着郦永嘉等在手术室外的杨副院长,在经过再三犹豫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郦先生不用进去吗?”
不进去同样能以灵识全程关注安心的手术全程,这次没打算出手的郦永嘉淡淡回道。
“不用,既然说了要按常规流程来,若无必要,我就不用上台,在做手术方面,我不如安心,也帮不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