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看除他以外的旁人了,他真的会疯的。
他现在只想单独拥有她,哪怕他们的孩子都不行。
秦江昭不知他想什么,但她觉得他现在,就是在发疯,还要拉着她一起沉沦。
他为什么有些瞬间,就比如此刻,会失去理性,似头野兽般冷漠凶狠,难以安抚,难以驯服?
他想要什么?
还是他在恐惧什么?
秦江昭第二日在床上醒来,还是没想出所以然来。
说来,她和赵云琅已经生疏多年,重新有了牵扯,还闹得要老死不相往来。
一朝天子赐婚,才这样走到了一起。
赵云琅在这府中给她的待遇,自是没得说的,嫁到这王府,她从未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自在。
只是,她不能一味地用十几年前的交往和了解去判断赵云琅,他们之前失去联系太久了,这么久的时间,彼此不知又经历了多少事情。
这些年,她和赵云琅都不可避免地变了。
她感觉到了,赵云琅不完全了解现在的她,无法全然信任她。
其实,她也一样。
虽然她觉得,他的性格大变,但秉性一如儿时,是个可靠之人。
但她和赵云琅从未说开当年的误会,赵云琅疑心她旧情难忘,她又何尝不会琢磨,赵云琅如今如此待她,又是出于什么?
几分是出于真心?又有几分是出于被赐婚后不得不为未来的婚姻生活做出的努力和让步?
她甚至,只是看到一个姿色妩媚、头发有些散乱的丫鬟好似从书房出来,也会多心。
秦江昭围着被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把因着与赵云琅之间的纠葛而产生的情绪按捺下了,如今头脑清醒了,知道问题所在,慢慢想办法去解决,她不喜欢任由自己被纠结烦恼困住心神,这没有意义。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秦江昭今日还有今日的事务要忙,已经耽误半上午了,尽管身子有些酸软,她还是抓紧行动了起来。
回到了寝殿,嫣桃伺候她梳洗过后,她吃了些东西,准备去实地看看京城周边王府的田产。
管家和车马已经先行到府外等她了,她带着嫣桃往外走。
好巧,又遇到了昨晚的那个丫鬟-菡桃,菡桃看见她俩,在路边低头站定,待她俩走近,恭敬地向秦江昭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