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对着秦江昭就是没出息,谁能想到冷傲乖戾的小王爷,会对着个娇美的女子认怂。
秦江昭此时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泪水,都是他不好。
她头晕乎乎的,真的好想睡,但任凭如何努力,仍旧无法缓解,难受得紧,根本睡不着觉。
她伸长手臂,摸索到赵云琅靠着床外侧的手臂,捉住他的手,放到这边按下,没有说话,按着他的手轻揉。
赵云琅想抽出手,但秦江昭按住不放,他就随她的意,抓着他去哪里就去哪里。
秦江昭没几下就撤回了自己的手,但她一撤下手,赵云琅也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秦江昭气恼,明明都暗示他了,她又抓过他的大掌,嗓音喑哑:“我疼,你给我揉揉。”
赵云琅额角青筋直跳,她惯会搓磨他,是半点不心疼他。
他反按住秦江昭的手,冷淡道:“二姐姐,自己来。”
秦江昭气得眼泪眨出了眼眶:“你咬的。”
赵云琅暗自咬牙,忍耐诱惑:“我去给二姐姐拿伤药。”
“那你就顺便滚出去。”
赵云琅眸光幽深,吞了吞口水,见秦江昭真生了气,他无可奈何地伸出手探了过去。
但秦江昭又嫌他手凉,明明帕子是温热的,他自己净手就不能也用温水吗?
赵云琅被折磨得神志也要崩溃,他侧身对着秦江昭轻轻愠恼地勾了勾唇:“二姐姐多试试,才知道,凉水洗手如何?”
没多久,秦江昭就哭出了声,不过疼痛却缓解了许多。
赵云琅手掌极大,带着薄茧。
不像秦江昭的手劲不知如何控制,她掌握不好力道,赵云琅一贯比秦江昭对她自己的情绪和反应更为关注,因而也更加了解她。
秦江昭睡袍松散,她另一处脖颈上的伤口还痛,她拽着赵云琅的发,把他的头拉过来,叫他有点眼色。
赵云琅就这样把秦江昭好生伺候得终于进入了梦乡,但他自己却快疯了。
这边他手上没留神越来越用力,那边他又咬了上去。
秦江昭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胸闷气短,她伸手拂开了赵云琅,她带着少许的鼻音,声音温软,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一边去,用不着你了,别打搅我休息。”
赵云琅好像已经习惯了,秦江昭给他一个个甜枣再打他一巴掌。
身上火热,内心却一片凄凉,赵云琅冷冽着眸子,帮她把被子盖好,躺到一边独自忍耐酷刑。
但只怕人越是压抑,有朝一日就越会容易崩裂。
赵云琅期待着傍晚回家看见秦江昭,能够温馨平淡地结束这一日。
然而现实是,一整晚他从各个角度,品尝到了被秦江昭弃之如敝屣的无望。
如果千依百顺就是这种下场,那他是不是错了?
她是不是就需要势均力敌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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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昭一觉睡得实在辛苦,睡了几个时辰就口干舌燥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