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萍也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躺着休息,突然,她的门被敲响,她忙问:“谁,是公子吗?”
门外传来郝云奇的话语:“萍姑娘,是我。”
吴翠萍忙道:“是公子啊,快请进。”
郝云奇推开门走了进来。
吴翠萍坐在床边瞪着一对美丽明亮的大眼疑惑的看着他。
郝云奇忙解释道:“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不打扰吧?”
吴翠萍一笑道:“不打扰,我正好也睡不着。”她下床来到桌前“公子请坐。”
郝云奇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吴翠萍斟了一杯茶递给了他,郝云奇接过喝了一口又放到了桌上,吴翠萍在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郝云奇道:“听萍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洛阳人。”
吴翠萍道:“我原来是汴京人,由于战乱,我与我娘逃到洛阳投奔一个亲戚避难,所以就在洛阳住下了。”
郝云奇问:“那你的父亲呢?”
吴翠萍道:“我们逃出汴京的时候失散了,不知是被金兵杀死了,还是逃去了别的地方,至今也无音信。”
郝云奇道:“萍姑娘的身世甚是可怜,等有时间,我会帮你寻找失散的父亲的,一定让你们一家子团圆。”
吴翠萍暗道:“帮我寻找父亲?我父亲被金人抓到边北去了,寻得到么。”但她嘴上却道:“谢谢公子!”
郝云奇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吴翠萍道:“我父亲叫吴铁林。”
郝云奇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但他在心中却暗道:“虽然像,但却不是,五年前与我同车去边北的那个小姑娘姓赵,叫赵翠萍,而眼前的这位虽然也叫翠萍,但却姓吴。”想罢,不由“唉!”的长叹了一声。
吴翠萍忙问:“公子,你怎么了?”
郝云奇愣了一下道:“没……没什么。”从椅上站起,神情有些惆怅的迈步向外走去。
吴翠萍疑惑的看着他走出房门,搞不明白郝云奇的情绪为什么突然起了变化。
“咣咣咣--------”三更鼓敲响了。
郝云奇正睡着的时候,突然,从房顶传来几声很轻微的响动,郝云奇猛地睁开双眼醒来,接着他慢慢从床上坐起,侧耳向外听了听,之后轻轻下床,蹑手蹑脚走到后窗前,伸手把窗慢慢推开一道缝向外看去,就见一条黑影从房上飘飘而下,好高的轻功,那人下房后先是四下仔细查的看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走到吴翠萍的窗前站下。
郝云奇一惊,暗道:“不好,这家伙可能是冲萍姑娘去的。”他返身桌前抓起放在桌上的那柄剑,又快速回到窗下继续向外注视着。
怪事发生了,夜行人突然抬手在吴翠萍房间的窗上轻轻敲了两下,停了停又敲了三下,接着就见窗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了,之后又见那个人身子一纵跃入屋中。
见状,郝云奇愣住了,暗道:“这个夜行人鬼鬼祟祟的到这里来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可他竟然进了萍姑娘的房间,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想到这里他一惊,忙轻轻推开窗扇,一个纵跃,无声的跳出了窗,然后他弓着身蛇行到吴翠萍的窗下竖耳向屋中听去。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中传出:“你义父让我来问你,已过好几天了,你为什么还迟迟不动手呢?”
吴翠萍冷冷道:“没有机会,我怎么动手。”
男人不信道:“恐怕不是吧,我看是你看上这小子了,舍不得动手。”
吴翠萍怒声道:“你胡扯什么,这位郝公子警惕性非常的高,不容易下手。”
男人冷冷道:“你别乱找理由了,吴老大不是给你药了么,你在他吃饭喝水的时候把药下上不就完了么,他的警惕性再高也不会防着自己身边的人,何况你又这么漂亮,给这小子来点色相,他不上当才怪。”
吴翠萍愤怒道:“姓张的,你要再乱嚼舌头,姑奶奶就不干了,你们愿找谁找谁去。”
男人软了,忙道:“好,好,我不说了,但你义父让我告诉你,买方催货催的很紧,你得抓紧时间办,不然把事情办砸,或耽搁了,你义父放不过你的。”
吴翠萍恨恨道:“那就杀了我好了。”
那男人威胁道:“杀了你,怕没那么简单,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走了。”就听他向窗这边走来。
郝云奇急速退回,跃回屋中,把窗轻轻带上,接着就听有脚步声走到他的窗前,似乎在外面站下听了一会后才走掉。
早上,郝云奇手拿脸盆从房间中走出打洗脸水,扭头向一旁的房门看了看,见隔壁吴翠萍住的房间门仍紧闭着,他不由一愣,暗道:“怎么回事?是她发现我知道了他们的事,害怕了,悄悄走掉了不成?”想罢,他走到门前抬手拍了拍门向里喊:“萍姑娘,萍姑娘。”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从屋中传出一个女人懒洋洋的话语:“听到了,马上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