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奇问:“你们这次用信鸽送出了什么消息?”
郑银会道:“通知天鼠老怪,内应已全部就位,后天佛晓攻城。”
郝云奇问:“内应都是些什么人,多少?有何标志?”
郑银会道:“内应都是从大金国的军中挑选出来的高手,有二百多人,每人左袖口绣着一朵白色ju花。”
郝云奇问:“你们此次行动是不是针对汴京宗大帅要召开的抗金联盟大会去的?”
郑银会道:“应该是吧,不过这事我不很清楚,因为这等机密不是我们这层人能知道的。”
郝云奇点了点头,道:“我的问题问完了。”转身就走,吴翠萍忙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钱弓成进来了,他急步来到郑银会的身前蹲下担心的问:“郑兄,感觉如何?”
郑银会道:“钱兄,别担心,我还……”突然,一张嘴喷出一股血箭。
正在楼下焦急等待着的娜仁花突然看到郝云奇与一个女子从更楼的大门中走出,高兴的迎了过去一头扑进郝云奇的怀中瞒怨道:“奇哥,干嘛在上面待那么长的时间,吓死我了。”
郝云奇道:“上面出了点事,耽搁了一会儿,害怕了吗?”
娜仁花道:“这里黑漆漆的就我一人,当然害怕啦。”突然,一眼看到郝云奇身后的吴翠萍,忙问:“咦,这位姑娘是谁?”
郝云奇道:“就是她刚才在楼上遇到了麻烦,我把她救出带下来了。”转头对吴翠萍道:“吴姑娘,你已没事了,可以走了。”
吴翠萍道:“公子干嘛老赶我走啊,我可是公子买来的侍女,我不能走,我得跟着公子。”
在远处往这边**的吴老大与大通二人听了吴翠萍的话语后一惊,大通低声道:“帮主,没错,是那丫头,原来她就藏在这更楼的上面,而且还一直跟着那小子。”
吴老大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都被她骗了,这丫头越来越不得了了。”想了想,道:“走,我们回客栈去。”
大通不解道:“回客栈?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不在这里盯着她怎么行,万一一个不留神又被这丫头遛掉了呢。”
吴老大道:“今晚这里可能出了什么事,那丫头不会再在这里待着了,你刚才没听她说要跟着那小子么,而那小子是住在客栈的,所以,那丫头也得去客栈。”
大通笑了,道:“帮主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是回客栈来个守株待兔,让她自投落网。”
吴老大没说什么,向他挥了挥手,于是二人向后悄悄退去,不一会儿消失在夜幕之中。
见郑银会又开始吐血,而且比第一次吐的还多,钱弓成大惊道:“郑兄,你……不要紧吧,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去。”伸出双臂就要去抱郑银会。
郑银会忙摆了摆手,阻止道:“钱兄,别……动我,我……我的心脉已断,时间不……不多了,你只听我说,千……千万别插话,我……我有事要托付于你。”
钱弓成双目流泪道:“郑兄,有事你快说。”
郑银会道:“今日之事,是……是我一人所为,不……不关钱兄的事,日后如四王爷调……调查时,你都……都推在我的身上,你就说是我背……背叛组织,向……向外人泄密,你发现后就……就把我除掉了。”
钱弓成忙道:“郑兄,不可以,不……”
郑银会道:“钱兄,别……别打断我的话,听我说。”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死后请你把我的尸体埋在我亡妻的坟旁,还有我……我那十岁的儿子,也……也托……给……你……了。”说完最后一个字,头一歪断了气。
钱弓成大惊,急喊:“郑兄,你怎么了,快醒醒,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他弯腰把他从地上抱起向外急急走去。
郝云奇对吴翠平淡淡道:“吴姑娘,别这么说,那是不做数的,当时我不就对你说过,那五十两银子是送给你的么,再说,事实也并不是那么回事啊。”
娜仁花奇怪的道:“奇哥,你还花钱买过人?人也可以买卖的么?”
郝云奇道:“不是那么回事,这事……这事有点儿复杂,我以后再给你细说。”
吴翠萍突然想起陆常荣曾教给她应付郝云奇的那套话,忙道:“我知道公子在生我的气,在恨我,我骗过你,偷过你的刀,可我也不愿这么做啊,我是被人逼的,如果我不做他们就要杀了我,我一个弱小的女子能怎么办,当时他们还要我用毒药毒死你,可我只用了一点蒙汗药,我可不是你想像的坏人啊。”
郝云奇道:“你是什么人与我无关,现在事已过去了,你仍是自由人,你爱去哪就去哪吧。”
见郝云奇仍不接纳她,于是吴翠萍使出了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哭,边哭边道:“我算什么自由人啊,被人到处追杀,整天如丧家之犬到处躲藏,这还不都因为公子而惹出来的么,现在你却要赶我走,你还不如一刀把我杀了,也省得再死在别人的手中。”
郝云奇奇怪道:“因我惹出来的?这什么话,关我什么事?”
吴翠萍道:“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偷了你的刀,可你干嘛又暗中给劫了回去,所以,那些逼我偷刀的人以为我是跟你窜通好了来坑他们的,因此,他们就到处追杀我,你说,这还不是因为你惹出来的么,你说,我现在不跟着你还能跟谁。”
郝云奇气道:“你……你这都是些什么歪理啊,简直岂有此理。”
吴翠萍嘴一撅,道:“管他歪理正理呢,是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