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带着一个店伙计从后面走出,来到赵倩的面前,道:“姑娘,房间收拾好了。”他用手一指那个伙计道:“他会带你去的。”
赵倩道:“谢谢!”跟那个伙计向后走去。
郝云奇在他的客房中与二女喝茶聊天,不知不觉二更鼓敲响了。
吴翠萍打了个哈欠,对娜仁花道:“姐姐,二更天了,我们睡觉去吧。”
娜仁花道:“我不困,你先回去睡吧,我再跟奇哥说会儿话。”
吴翠萍道:“那你们聊吧,我去睡了。”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吴翠萍走后,娜仁花神密兮兮的问:“奇哥,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
郝云奇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
娜仁花道:“你的样子告诉我的,刚才你与我们说话时心不在焉,总是竖着耳朵向外面听动静,你说你这不是在等人么,喂,你在等什么人啊?”
郝云奇笑了,用食指在她的小巧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什么也瞒不过你这个鬼灵精,对,我是在等人,等那个白天卖金钗给我们的老头儿,也就是那四个坏家伙的老大。”
娜仁花疑惑的道:“他会来么?”
郝云奇很有信心的道:“一定会来,白天那几个劫我们的家伙被我用天昊门独特手法封了**道,在二十四个时辰内不解开的话,这几个人就残废了,如果这个老大很在乎他的下属,他就一定会来找我的。”
娜仁花点了点头,可能困了,张嘴长长打了个哈欠。
郝云奇道:“仁花,你困了去睡吧。”
娜仁花忙道:“不,我不困,我还要看热闹呢”伸了伸腰,把半截身子一下趴到了郝云奇的腿上,郝云奇爱怜的用手轻轻去扶摸着她那浓黑的头发。
这时就听从屋顶上传来一声很轻微的响动,郝云奇把头抬起向屋顶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稍一思索,他抬头向上高声道:“朋友,既然已到,就下来进屋喝杯热茶吧。”
娜仁花忙挺直身子兴奋的问:“来了吗?”
郝云奇笑着点了点头。
娜仁花来了精神,头一扬向上大喊:“茶我们早就沏好了,快下来吧。”
房顶上爬伏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听到二人的话后,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道:“小老儿真是有眼无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纵身从房顶跳下落到了房门前,然后抱拳向房中一揖恭声的道:“小老儿告进。”话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来人果然是那个卖金钗的小老头儿,郝云奇冷冷道:“果然是你啊。”
老头一脸愧色的道:“惭愧,惭愧,小老儿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和姑娘,还请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小老儿不知之罪。”抱拳向二人深施一礼。
郝云奇见他如此恭谨,不好再为难他,用手向一张椅子一指,淡淡道:“老人家,坐下说话。”
老头儿小心的坐了下来,娜仁花捧起一杯茶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他忙道:“谢谢!”但却没有端起来喝。
郝云奇问:“老人家,在下是初次进汴京,并不记得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老,你老为何要这么对待我们呢?”
老头儿忙道:“公子,这是场误会,是碰巧了,小老儿绝对不是有意针对你们的。小老儿姓葛名云,是汴京城中一个土混头儿,战乱前在下在汴京也曾有几处很赚钱的买卖,但金兵攻陷京都后,我在城中的买卖被金兵洗劫一空,连我的几个女人都被他们掳去了,金兵撤走后我变的一贫如洗,我在城中还有数百个兄弟靠我吃饭穿衣,可我们又不能做那杀人放火的勾当,出于无奈就想出了这么个骗人的点子,用我在皇宫中偷出来的一对龙凤金钗做透铒,骗那些有钱的人来买,然后再暗中把他们买去的金钗抢回来,没想到头一次做,就栽在公子的手上。”
郝云奇道:“你的这个点子真妙,就是太损了,夺回金钗后再把人家身上的财物通通搜刮了去,连人家的女眷都不放过,这哪里是为了糊口,分明就是强盗行径。”
葛云道:“不会的,不会的,小老儿曾对手下下过严令,只夺双钗,不劫余财,更不准劫色。”
郝云奇冷冷一笑,道:“可事实并非如此,你的属下不仅要抢回双钗还要我们身上的全部财物,而且看到我的未婚妻和我妹妹生得漂亮,硬要留下来,一个送给他们的老大,另一个给那胖小子做媳妇。”
闻言,葛云一高从椅子上跳起,慌恐的道:“公子,实在对不起,这是小老儿对属下管束不严之过,小老儿应负全责,罪无可恕,愿自断一臂谢罪。”他右手一翻显露出一柄雪亮的匕首,急快的向自己的左臂切去。
郝云奇大惊,想不到这小老头儿如此烈性,伸手用极快的手法,一把从他手中夺下匕首,道:“老人家,不可如此。”
郝云奇出手之快,手法之妙令葛云瞠目,不由赞道:“公子好功夫,令小老儿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郝云奇淡淡道:“老人家过奖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解**之法,然后你自己去给你的手下解**道吧。”于是他用手比划着把解**的方法告诉了他。
葛云思索着道:“公子刚才传我的解**方法,怎么与河北白洋淀‘天昊门’郝家的二十四擒拿术很相似。”
郝云奇道:“老人家的眼光很准,在下就是‘天昊门’郝家的,先父是天昊门门主郝少雄。”
闻言,葛云大惊,道:“原来公子就是近些日子江湖上传讲的那个杀三煞,败四恶,挫四鬼,后又从奸人手中夺回天昊门的年轻大侠郝云奇啊。难怪公子武功如此之高,小老儿真是有眼无珠,白混了。”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那锭五十两的黄金放到桌上,道:“郝大侠,黄金如数奉还,小老儿告辞了。”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