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穷凶极恶的厉鬼在肖司明手里像个柔软的面团,轻而易举地被撕扯成几小块。
厉鬼起初拼命挣扎,被撕了几下后就没声儿了。
肖司明神色淡淡,以最优雅的动作做着最残暴的事情。
他见阮阳看着这边,虽然表情麻木了些,但至少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肖司明在心里默默点头,暗想:果然,要让阮阳接受,还是得用循序渐进的法子才有效。
等他一口口吃完厉鬼,邢大师的高个徒弟已经快要吓得厥过去。
他忍了又忍,才忍住了胯下那股尿意,在师弟的搀扶下,一点点、一点点地朝趴在地上的师父挪去。
“师父!师父!您感觉怎么样?”
邢大师被两个徒弟搀扶起来,看着肖司明的方向,牙关打颤:“他、他他……”
高个徒弟对刚刚肖司明手撕厉鬼的画面仍心有余悸,悄声劝道:“师父,这个人看起来不一般,我们先坐下来缓缓。”
“是啊师父,”矮个徒弟也说,“咱们刚刚拼尽全力画的符都没能挡住邪祟。”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邢大师更加腿软。那几道平安符算得上是他的看家本领,没想到刚交到雇主手上就废了。
三人神情戚戚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这会儿心态都有点崩。
曹老板的两个女儿坐在边上,两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地盯着他们。
曹衍忠已经顾不上慰问邢大师等人,而是一脸迷茫地望着肖司明的方向,口中喃喃道:“那只厉鬼真的消失了?”
阮阳:“……嗯。”
曹衍忠依旧神情恍惚:“它以后还会来缠着我一家人不放吗?”
阮阳:“……我想这辈子都不会了。”
他话音刚落,曹夫人拿着手机过来,说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给自己昏迷不醒的老母亲请的护工,护工语气激动地说道:“老板,老夫人醒了!能下地走路了!不用拐杖也不需要人搀扶,还说要喝粥,精神得很呢!”
曹衍忠是个孝子,这些天母亲的病情没少让他发愁,闻言差点流下激动的泪水。
他的面色由青转白再转红,整个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半晌,在阮阳以为他是看见肖司明生猛的一面受到了惊吓的时候,曹衍忠猛地抓紧了他的手。
肖司明立刻皱着眉头向他俩看过来。
曹衍忠浑然不觉,他现在内心悔恨无比,抓着阮阳的手语速飞快地说道:“大师,是我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您可千万别跟我计较。”
阮阳有些不适应地抽了抽手,奈何对方力气大,没能抽动丝毫。
肖司明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分开了两人,嘴角紧抿着,不咸不淡地对曹衍忠道:“厉鬼已除,接下来将那块阴牌丢了即可。”
曹衍忠立刻向他道谢。
“大师,能再给我们画几道灵符吗?”他指着地上那一摊燃尽的灰烬,“邢大师给画的已经……”
那边邢大师闻言气得胸口一窒。
肖司明向他投去淡淡一瞥,对曹衍忠道:“可以,一张三万。”
虽然这价格有些贵,但目睹了肖司明抓鬼过程的曹衍忠完全没有犹豫,当即应下:“好,不说三万,五万都可以,您画吧,我按五万一张的价钱给。”
肖司明神色略有缓和,他拍了拍阮阳:“给他画几张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