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笑吟吟的少年,张管事不知为何额间冒出一滴冷汗来。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过是个毛孩子不可能比他强,但身体却本能的不敢乱动。
眼前的小刀恐怕不是最为普通的宝器,难不成是灵器?总不能是法器?
张管事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东西是饮过血,杀过人的。
虽然没有修者不会杀人,但这血腥之气恐怕不是几个人那么简单,光是迎面刀刃的刀尖便仿佛能看到漫山血海。
张管事颤抖的低下头了。
“若是我在这儿住上一年,要六十个中品,你们这儿管事提多少?”江未霖指尖一动,两柄飞刀倏然从管事脸庞划过,再多两条血痕。
“六个。”
十分之一?
江未霖摸了摸下巴,“我可以每年给你一个上品。”
张管事一愣,猛地抬头。
“不过有要求。”江未霖道,“我的活儿自然会找别人做了去,其他时间就不出现在张管事面前了如何。”
他说的委婉,意思就是别来管他。
张管事在外门干了那么多年,哪里被区区外门弟子要求过,从来只有他胁迫的份!
他低着头,故作同意的点了点头,“可以。”
刚说完,正要趁江未霖疏忽之时直接暴起。
‘唰——’
然而脚还没动,其余九把薄刀瞬间刺了出去穿透他的衣角将他钉在了地上!
张管事:!
他的动作在惯性之下依然向前,被钉的衣角在动作下强行撕裂,正要攻上江未霖所在的位置时,江未霖微微侧首,与剑尖擦边而过,剑头瞬间没入了木椅。
“看来张管事不愿意。”江未霖抬手径直劈上了张管事的肩膀,只听骨骼错位的‘咔嚓’声响起,紧接着是张管事的一阵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张管事瞬间表情扭曲,惨叫声脱口而出。
他抱着手臂直接滚到了地上,痛得面色赤红,。
江未霖淡淡的俯视着,一脚将张管事踹到了木墙边。
“你要!你要造反吗!”张管事痛叫着,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江未霖颤抖道:“同门不得相残!你等着被废除修为赶出乾天门吧!”
江未霖眯了眯眼,缓缓在张管事面前蹲下身。
幼态的面容上,神情却略显冷意,“是管事先出的剑。”
他缓缓道,同时指了指顶上,只见房梁之上有一颗淡紫色的水晶珠。
“那上面可看着呢。”
光从窗户外撒入,背光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
“我的宝器只是没控制好不小心划到了您,没想到您却想痛下杀手,实在过分。”
“留留影珠。”张管事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江未霖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