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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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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当有人对发达国家大城市交通公害大惑不解; 甚至还为自己的城市不曾有此等公害而暗自庆幸的时候; 城市交通拥堵以超乎人们想象的速度向我们袭来。虽然中国轿车化的进程相对较慢,但近十几年来,交通拥堵已经日趋频繁。在交通设施最好的北京,修建了二环、三环、四环后,又修建了五环、六环等大的道路工程,但交通拥堵依然不断。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的交通问题也日益严重。虽然目前小城市也开始出现这一问题,但还不算严重。然而,小城市的经济也会飞速发展,交通拥堵也同样难免。

近几年大城市机动车保有量急剧上升,以北京、上海为例,2005年新注册民用汽车数量分别是2001年的3倍左右,其中北京2005年新注册民用汽车数量达到万多辆,2006年又新增万辆,到2007年5月26日,北京市机动车保有量突破300万辆,每天上路新车达1000多辆,市区干道平均车速比10年前降低50%,主要路口严重堵塞的达60%。另一方面,城市道路建设速度相对缓慢,无法满足机动车增长的需要。据统计,近年来许多城市道路面积的增长速度为3%…6%,而机动车的增长速度则高达百分之十几,单位道路面积车辆逐年上升。即使像上海这样道路建设力度很大的大城市,道路面积也赶不上汽车数量增长速度。从2001到2005年,上海市城市道路面积的年均增长速度为,而民用汽车数量的年均增长速度为。除了路与车的非均衡增长之外,城市规划布局不合理(如北京市二环路以内的面积仅占市区总面积的6%,却集中了全市机动车交通量的30%),管理体制和手段落后等,又加剧了交通拥堵。

“常常首堵,偶尔首都。”据说,这是一个不被官方承认,却在北京市民中流传甚广的说法——常态下,北京交通的拥堵状况为这座城市赢得了“首堵”之名。非常态下(比如大型国事、外事、赛事活动举行之时),交通管制带来的一路畅通才让人们想起这座城市本是“首都”。

“北京哪儿最堵?”拿这样一个问题随便去问一个北京司机,他(她)都能不假思索地说出一长串拥堵地点:长虹桥、国贸桥、西直门桥、小街桥、中关村、杜家坎……早上,2个小时的时间内,开了不到2公里的路程,私家车、公交车上的人焦急地向窗外探望,有人在骂街,却发现任何词语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一切与内心的愤慨;有人在打电话请假,却发现能够帮上忙的同事也都被堵在了路上;有人在倒车绕行,却发现就连河边的小道也是千军万马挤在一处。更糟糕的是,当堵车遇到了内急,其景象怎能用“惨烈”二字描述——好容易到了厕所,又赶上长队,一些被憋得嗷嗷叫的女孩子竟不管不顾地往男厕所里冲。晚上,上述情景一一重演。一项调查的结果让人几近绝望,北京交通拥堵的晚高峰已经延长到了20点以后。

普通市民抱怨,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超过3个小时。著名经济学家分析,北京1年堵车大概造成60亿元损失。当然,后者更具爆炸性——当一个见怪不怪的现象被物化、数字化之后,总是能够引起焦虑与恐慌的。于是,相关部门开始寻找造成交通拥挤的“堵源”。最初,有人说是“面的”太多,结果,北京的“面的”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箱;接着,有人说是出租车过剩,结果,出租车的数量被严格限制;再往后,有人说是不守交通规则的行人难以计数,结果,针对行人的规范频频出台……然而,这真的就是“堵源”了吗?看着依然堵得一塌糊涂的北京交通,答案不言而喻。

又是一个周一的早晨,当申城还笼罩在晨雾中时,一支浩浩荡荡的“上班大军”已经出发了。上海的交通出行问题成为了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在大多数上海人都“衣、食、住”无忧之后,出行问题如今成了人们关心的头等大事。在上海从1月1日开始大规模交通整治工作进行10多天后,东方网的5名记者融入上班大军中,前往市区最为拥堵的几个区域进行实地采访。

每天早晨7:00——9:00,是上海人口最为稠密的新村——彭浦新村交通最为繁忙的时段,“车多、路堵、人着急”是清晨的常见“风景”。记者7:45从共和新路、临汾路出发,搭乘出租车前往市中心。  贯串南北的共和高架新路前不久刚刚竣工,据开了十几年出租,自己就在彭浦新村居住的王师傅称,“共和新路堵不堵讲不清楚的,快的时候15分钟到人民广场,慢的话1、2小时也有可能,不过现在高架造好就好多了”。  说话间汽车已经驶上了共和新路场中路上匝道,果然,宽阔的六车道高架道路上只见几辆汽车在飞驰着。当车驶过中山北路时,公里数已经跳到了“”,而一看表,才短短5分钟时间。用这样的速度上班,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爽!

正在额手称庆今天的运气怎会这样好时,车行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当车拐至延安路高架时,汽车长龙就展现在了记者的面前,由于高峰时段延安路——西藏路下匝道封闭,所有的车辆都汇集到福建路下,这一“下”就足足用了10分钟,让人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上船容易下船难”。

都说早上从浦东到浦西的隧道车不能乘,住在附近的居民都有心避开这一路段,因为从道路宽阔的陆家嘴行至红绿灯繁多、道路狭窄的浦西延安路上,无异于“钱塘观潮”,车行速度不蜗爬才怪。8:30分,记者来到了浦东东方医院车站,亲身体验一把“蜗行”的速度。“东方医院”是一个大站,往来的公交车辆线路足有近十条,但因都经过居民区,几乎每辆车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而且延安东路隧道在上下班高峰时段禁止出租车通行,除了私车一族,所有住在陆家嘴附近、往来浦东与浦西之间的市民都得搭乘公交或地铁。  记者在站头等了约有7、8分钟,都没看到一辆比较空的公交车,好不容易挤上一辆01,与陌生人“亲密”地挤在一起,呼吸着车内混杂的空气,盼望着它能走得快些、再快些,这辆车却走走停停,以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在行进着。更让人心焦的是出了隧道刚一驶上延安路就遇上一红灯,一车子人的焦躁只能暂搁一边,眼看着对面人行道上的行人走得比车还快,自己能做的只是在车中无奈地等待。好不容易到了浙江中路站,跳下01看表:9:02,整整半个小时。

延安路和江苏路交汇处是出了名的“交通大堵口”,今天也不例外,车辆排成的长龙把这条还算宽大的十字路口堵得死死的。记者看到,延安路高架由东向西的下匝道口离路口不到150米。每当红灯到来之时,从高架下来的车辆与原本就在高架下行驶的车辆汇合在一起,排起了超过百米的长龙,等待着绿灯的到来。绿灯终于亮了,大大小小的车辆迅速启动,刚从高架驶下来的车辆也开足马力直奔路口。在近1分50秒的绿灯时间里,大约有120多辆车“胜利大逃亡”。之后,众多的车辆又慢慢减速,聚集起来,长龙景象再次展现在记者眼前。另一边江苏路上的车辆也是“前拥后堵”,好不热闹。路口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点,7条公交线路从这里经过。公交车一辆接着一辆地停靠,不等前一辆车启动,后车已经放完了下客,开始变道启动,挡住了后车的前进道路。

从江苏路到徐家汇,华山路是必经之路。记者乘坐的出租车开始时还畅通无阻,在过了天平路、华山路“丁字路口”后,车速就逐渐慢了下来。徐家汇是个“四岔路口”,华山路和虹桥路口是其中的两条道路。虽然当记者到达这里时,上班高峰已接近尾声,但是这个路口的拥堵情况还没有结束。体积庞大的公交车与数量密集的小型车辆以“一”字形在华山路的左转弯道停车线前排起了长队。绿灯亮了,但车辆还是没能转弯。记者顺着车辆转弯的方向看去,原来左前方的天钥桥路、肇家浜路口还亮着红灯,红灯造成的长龙车队一直排到徐家汇路口,难怪即使是绿灯,路口的车辆动不了,排在后面的车子也只有耐心等待的份。更让人着急的是,天钥桥路、肇家浜路口的绿灯终于亮了,但此时,徐家汇华山路、虹桥路口又变成了红灯,转弯的车辆不能跟上,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绿灯“溜”走。如此循环反复,“红灯停、绿灯行”怎能不变成“红灯绿灯总是停”呢?

上午8:50,记者来到宛平南路匝道口,由于公安部门在高架、部分内环道路采取新的交通管制措施,周一至周五早高峰(7:30至9:30之间),禁止出租空车、实习车、外省市号牌车在高架道路行驶,因此,该上下匝道口应对相当的车流量显得游刃有余。  不过据交警介绍,等管制时段一过就要堵车了。9:30,交警的话果然得到了验证。中山南二路的车流量一下子大起来,一辆辆车子涌上南浦大桥方向的内环高架。5分钟之后,宛平南路上匝道口就被各种大小车辆塞满了,形成一条“长龙”。这条“长龙”起先是蜗行,即每隔5分钟动一动,往前移动大约50米,到后来连动也不动了。身处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司机们有的急得乱摁高音喇叭,有的索性将发动机熄火了事。  相比上匝道口,下匝道口的车辆倒是开得不紧不慢,因宛平南路是由南向北单向行驶的,该措施顺利分流了从高架上下来的大多数车辆。

记者抵达该路口时,正巧遇到一个红灯。不到1分钟时间,漕溪北路上立即排成近100米的车龙,由于车流太大,一个绿灯之后,“龙头”、“龙身”算是过了,一节“龙尾”还落在停车线后面,转眼又变成了新的“龙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记者在沿漕溪北路向东北50米的地方(位于徐家汇教堂对面)寻找到了答案,原来此地有一个“庞大”的车站。记者仔细数了数站牌发现,居然有43路、50路、122路、徐闵线等19条公交线路在同一站点停靠。再加上司机间相互抢道,不到站就停车下客,出租车随意停靠等诸多原因,使得该路段的拥堵状况愈加严重。

作为沟通上海市中心与宝山、吴淞、五角场地区的交通枢纽,大柏树历来是一个交通拥堵的场所。上午7:30左右,大柏树整体交通井然有序,道路基本畅通,来往车辆数量虽多,但暂时没有出现车辆拥堵的状况。  接近8时,中山北一路靠近高架入口处出现车辆通行缓慢的迹象。一部分要上高架的车辆在该路段排起了队伍。在各路段交接处平均每分钟有七、八十辆车通过。8点半前后,高架入口处的车辆开始停滞不前,滞留在中山北一路上的车队也逐渐增长至200余米。在红绿灯切换期间,基本只有三、四辆车可以开上高架。  直至8点45分记者离开,高架入口的交通依然缓慢。

当记者7:20来到长宁路、曹杨路口时,这里的曹杨路公交车站台前已挤进了4辆公交车,原本来回只有双车道的曹杨路此时显得特别拥挤。记者搭上了开往龙华的44路公交车,一位经常乘坐44路车的王同学告诉记者,她平时从杨柳青路坐车到龙华上学,路上需要1个半小时,也就是早上7点钟就要出发,在44路的沿线上,早上7点左右是学生上学的高峰期,8点左右是上班高峰,沿线中江苏路延安路口最堵。  记者8点钟从徐家汇来到肇家浜路,只见肇家浜路站台已被车流和人流所包围。由于该站台设置了较多的公交站台,各路公交频繁停靠,加上来往上班的出租车流、自行车流这使原本分道的肇家浜路显得分外拥挤。  8:15,记者来到了打浦桥,这时的打浦桥、徐家汇路路口车流量已很大,记者粗粗算了一下,大概红灯亮一分钟,一个路口就会拦下50至60辆车。徐家汇路、重庆南路交界口位于南北高架的出入口,加上目前徐家汇路、重庆南路路口有部分路段正在施工,所以这里车辆行驶速度十分缓慢。而且这里红绿灯的切换频率非常高,记者看到经过这个路口司机们过一个路口都要等上两个红灯。

在天津,截至今年2月,机动车保有量达到120万辆,比去年增加了15万辆。其中,私有小客车49.5万辆,比去年增加了9万辆,私有小客车增长量占年增长总量的60%。近两年,天津机动车增长主要以私有小客车为主,年增长速度超过20%。私有小客车增长主要集中在中心城区,中心城区私有小客车总量已达27万辆,占全市私有小客车总量的55%。

据天津公安交管部门介绍,近年来,虽然受到大规模施工影响,但天津市区交通流量分布仍呈现出一些规律性特点:一是饱和流量状态显现,2003年为一拐点,2003年之后,市区140处主要路口高峰小时交通流量趋于饱和,内环线、中环线等主干道路平均车速下降,延误增加。虽然局部路网改善带来了通行条件的缓解,但短期内即达到饱和状态。与以前相比,交通压力由原来的集中于点,逐步蔓延到线、扩展到面。市区白天除中午时段外,已没有明显的高峰平峰之分,晚间流量较过去增长明显,21时之后才逐步下降。二是路网中部分区域交通拥堵十分突出。三是强交通吸引源影响加剧,时间性车流、人流集中的场所,如医院、学校、商场、饭店等,由于车辆进出、停放对交通制约越来越大,所在点位已经成为路网中的瓶颈,出现周期性阻塞,这种点位在市区共有80余处。全市中小学新学期开学之日,城市交通流量激增30%。

一位身居广州的外来客说起广州交通,不由得牢骚满腹。广州之交通,岂一个“塞”字了得!又一个“挤”字了得!来粤四年,居穗两年,深知其苦。尤其早上坐车,多是上班一族,作为上班一族,迟到要扣款,每每在车上眼看时光流逝,而群车如陷泥潭,万马齐喑,焦躁不耐,如割心头之肉。或怨司机,或恨塞车,或怪红灯,或迁怒于交警。万般情绪,不一而足,车上叹气声起,喃喃自语者有之,窃窃咒骂者有之,跺足声讨者有之,更有大叫司机开门,要徒步奔公司而去者。而大多数则一脸漠然,双眼空洞。未几,群车稍见松动,珊珊而行,于是大家松一口气,虽暗自庆幸,但大多仍定定地望着前方。

在每一个公交站,百十人皆引颈观望车来之方向。车未来,已摩拳擦掌,手捏一二钱币,跃跃欲试,个个神情紧张,不作言语。望见车之一角,众人已哄起,如迎亲一般急急朝车走去。公车未进站,一群人已前拥后簇,堵于车前,塞于门口,高举钱币。待车吭哧停稳开门,众人便一拥而上,狭窄的门口堵塞便往往打起“武斗”。有“武艺”高强者,凭身强力壮,力排万难,得以进门;稍逊一筹者,投币入柜,便奔后门而去;体弱力小者,却被塞于缝隙,手足不得张,眼鼻贴于车,如受苦刑。车上已经人满为患,又塞进来十数人,众皆怨声载道,起摩擦者互相咒骂,被抢立足之地者怒目相向,更有咒骂司机者。在路上,公车、私车,不计其数;大车、小车、单车,浩浩荡荡;或赶时间,或为抢道,险象环生。在广花路上,事故频发,我曾亲眼见到数起严重事故。一辆加长型的泥头车,如恐龙般盘踞路中,护栏已倾,碎玻璃散了一地,地下躺着两个人,已声息全无。不久,交通部门在此处竖起了一块大牌子,大字警示曰:“珍惜生命,请勿跨越栏杆。”然而不几天,大家又熟视无睹,依然横行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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