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在雇主的呼喊声中,开始追逐商栉风与贺兰,货柜内乱成一团,有人为了想分一杯羹,也加入追逐的行列。
“该死的,住手!你会毁掉本姑娘的信誉。”她想要挣脱,但是用尽力却挣不开他的手。这个绣花枕头的力气,远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大,她只能被拉着逃离现场。
“你们这行不是流行黑吃黑吗?我是为了你,努力在学习适应这个行业啊!”
他万分诚恳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罪恶感。
热闹的市集上,原本讨价还价的人们,也被喧闹的声音吸引,扮扮回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陌生男人拖着黑猫没命地逃跑。下一秒,巨大的枪声响起,追赶的人失去耐心,已经亮出家伙。
子弹落在他们前方几公尺的土地上,撞击出烟尘与碎石子。
“真是粗鲁啊,他们都这么不爱护淑女的吗?”商栉风回头微笑着,恰好看进她气得发红的双眼里。
“把货品留下,我去跟那个人解释。”她不抱任何希望地说道,猛地腰间一紧,竟被商栉风轻易地抱起,放置在重型机车上,而他不到几秒钟就发动了机车,赏了在后头追赶的众人一脸黑烟。
他的高大身躯,此刻紧紧地靠着她。贺兰习惯性地伸出手,接掌了机车的驾驭,她咬紧了牙根,发誓要是躲得过这一次,绝对要把他削成一片片,让他再也不能来烦她!
“猫儿,别白费工夫了,你现在是骑虎难下,他们不会听你解释,只会认为你跟我是一伙的。”他俐落地跨上重型机车,双手握住她紧握把手的纤细手掌,强迫她催紧油门,机车在喊叫声中,迅速地离开现场。
“我要杀了你!”她大声地吼道,却没有办法反抗。
其实在赃物市场中,这类黑吃黑的事情经常发生,只要抢夺的那一方躲得过,代表功夫了得,客户也无法追究,毕竟那些货品都是赃物,也不能上警察局去报案;然而见者有分,在一旁的人当然可以受雇于客户,帮忙抢回货品,理所当然地分取佣金。
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大胆,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黑吃黑,那等于是在鲨鱼堆里丢下肥肉。
听了她的话,商栉风并不以为忤,甚至还低下头来,男性的肌肤磨弄着她细致的脸庞,在耳鬓厮磨间低语。
“只要能够躲得过身后那群锲而不舍的仁兄,回去后我任凭你处置。”他温和的嗓音里带着笑意,还有更深的亲昵。
在他们后方,有着几辆机车不死心地追逐着,子弹不停从后方来袭,每每被他们惊险地躲过。
“看来不先解决他们是不行了。”商栉风喃喃自语,语气里有几分惋惜,以唇轻触一下她的长发,之后放开油门,刻意让车速慢下来。
贺兰被他的举动弄得既紧张又不安,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与一个男人这么接近,他的胸膛抵住她的背,之间没有任何空隙,让她明确地知道他身上肌肉的每时起伏。
“你不要命了?”发觉车速慢下来时她陡然回头,红唇却不意擦到他的唇,令她有瞬间的愕然,看入他眼里的火苗,只觉得像是要被灼伤。
他们是紧紧相抵的,贺兰能够察觉他的生理变化,坚挺的欲望从背后抵住她,随着机车的震动,或轻或重地撞向她。
她的脸变得烫红,双手几乎要握不住把手,不敢相信在被人追杀的此刻,他竟然还有心思想到其它?眼前的一切太过荒谬,也太过亲密,她是江湖儿女,习惯不拘小节,甚至有几分的男性豪气,从不曾像此刻一样,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一个女人。
“猫儿,我的命是你的。”商栉风挑逗地低语,伸出舌轻舔一下她的耳,满意地看见她的颤抖。
后方又传来惊天动地的枪响,还有尖锐的呼啸声,机车们一前一后地在黑暗的道路上追逐,因为光线不明,后方的追兵们很难瞄准。
“这些人还真有耐性。”他轻松地说着,继续放慢车速,直到两方的车辆十分的接近。“猫儿,车子交给我控制,你转过身来。”他温和的声音像是诱哄,吹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都带着灼热。
追逐的保镖们以及想分一杯羹的闲杂人等,看见贺兰车速变慢,还以为机车出了什么问题,脸上忍不住露出喜色,有人收起枪枝,纷纷换上适合近距离战斗的刀剑,准备抢回那箱珠宝。
她因为他的话而瞪大眼睛。“变态!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发抖。
他一脸的无辜,眼里有着火苗,也有着笑意。“猫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要你用西洋剑,解决掉这些不死心的朋友们。”他若有所指地轻笑几声。
贺兰的脸红了红,知道他所想的不是这么单纯的主意,但是在重兵追捕下,她根本别无选择。她松开把手,俐落的身手在狭窄的机车座垫,也是难以轻松地转身,更何况车速还这么快,要是一不小心,她就可能摔断颈子。
空间很狭隘,她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身躯转身的。转过身后,这样的姿势更加亲密了,她必须跨开腿,才能够平衡住身子。抽出腰间的西洋剑,她咬紧牙关,把怒气与心中的不安发泄在追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