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英爵很不想把她的反应当回事,但他不得不留心她,她还真像有不寻常的感应力,他并没有说他要倒水。
他就是不信邪,她要是想再玩下去,他一样会要她滚蛋。
“总经理……我没有跟你玩,我说的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可以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真的有心电感应,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吉丹儿无辜地说,在他冷淡又不耐烦的视线下,微颤着双腿走出办公室。
羿英爵紧瞪着她的背影,这次他很肯定自己没说,她却知道他心里正想的事。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是猜的,没有人能猜出别人的心思。
看来,他要是不好好的考考她,她是不会罢休的。
他就等着她回来。
吉丹儿在十分钟后回到总经理室。
“你过来。”羿英爵有备而来,他要速战速决,她的去留就在今天决定,免得他心烦。
吉丹儿瞧他神态傲然,眼神不以为然地盯着她,一副要考验她的样子,她心里委屈,不自觉地嘟着唇,端着他的水杯走向他。
“你说说我待会儿要做什么?”他冷冷地问她,漫不经心地拿抽屉里的茶包放进热水杯里,抽动茶包的细绳,让茶慢慢浸泡在热水里,心想这次一定可以考倒这恼人的女人。
他早在上个月就已安排好,今天要亲自去参加一家公务机关工程车招标的开标作业,底价是三千万,上个月她都还没进公司,再怎么会猜也不可能会猜得出答案,嘿……
吉丹儿努力地感应着他心里转着的念头,很快得知他在想什么,毫不迟疑地告诉他说:“你要去承包工程车的招标,底价是三千万。”
羿英爵眯起黑眸,真不敢相信她连这也探听了。
“我没有去探听,我只是听见你心里的声音。”吉丹儿忍着心慌,迎视他眼中飙来的锐光,那足以焚毁她的自信。
羿英爵伸出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绽着冷光的眼一刻也没有离开她,他真不想信她,但她真的很奇特,好像还真的拥有某些感应力,说中了他心里正想着却没说出口的话。
“你还听得见什么?”他不想把惊讶表现在脸上。
“任何人心里想的我都能听见,狗狗也可以……”吉丹儿努力地想让他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羿英爵吐了口气,手指滑下眉头,揉揉疼痛的眉心,再听她扯下去,得神经病的恐怕是他了,该拿她怎么办?
她并没有被他考倒。
“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出公差,要是你能『感应』到招标对手的底价,我就服了你。”羿英爵一不做二不休,决心让她露出马脚,考她这“进阶”的问题,这对她而言可是大考验,随时可能拆穿她的西洋镜,这下她一定会皮皮剉,怕了吧!
“好。”吉丹儿想也不想地就答应,只要能让他相信,她愿意试一试。
“走。”羿英爵也毫不迟疑,他提起公事包,立起身,准备出发。
“我……要不要带什么?”吉丹儿以为自己该带文具用品之类的。
“你的窃听器。”他揶揄地冷嗤,走人了。
她鼓起腮帮子,跟上他。
他下楼后走出公司,走向停车场,她得半跑着才能追得上他。
“上车。”他迳自上车,头也没回地命令。
吉丹儿喘息地开了他的车门,坐进他的车里,这是她头一次坐他的车,在紧闭的空间里,她嗅到皮革香味。
“你的车好香。”
“刚洗好当然香。”他一大早起床,见天气放晴就在自家院子里帮爱车洗个香香澡,他可不容许车里留有一丝泥巴味,他会浑身不舒服,他天生有点洁癖。
“原来你有洁癖,昨天要是你听我的话,就不会弄得一身泥了。”她只要一想起他跌倒的样子,就觉得心疼。
“别再提昨天!”他低吼,不愿去回想那一切,包括她倒在他怀里时眼中含泪的样子,他好不容易才从热血沸腾的感官中把自己拉回现实。
“是。”她粉颈低垂,悄悄地红了脸,她没忘记当时他的手密实地按扶在她的腰间。
他瞪了她一眼,见她头低低的,状似委屈,他狠狠地别开脸,避免自己再吼她,他并不想对她大小声,他通常修养没那么差,都因为她自作聪明,一再惹恼他的缘故。
不过答案很快会揭晓,她最好皮绷紧点,他倒车,将车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