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邂逅的美丽心情,赵瑟初的睑上不由自主泛起柔柔的笑意。
她从元宵节的赏灯说起,一直说到祥云寺如素师太做主让她来到枫林小筑帮忙照顾他。
成谨大概是听了太多情节,一下子脑筋转不过来而有点头疼,不过他还是好奇的想知道,带她去见如素师太的那名男子是谁。
“长春是你的堂弟呀。”她解释。
“堂弟?长春?”成谨这会儿是真的头痛了。
“你怎么了?又头疼了吗?”赵瑟初努力的扯着喉咙喊,“嬷嬷!戚队长!”
但是可能因为声音沙哑的关系,所以声音传不开,许久都没人来。
成谨扶着头滚下床,豆大的汗珠从他两鬓滚落。
“成谨!”
赵瑟初顾不得自己虚弱无力,也翻下床去,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喊叫,“来人呀!
快来人呀!“
小金和另一位当值的侍卫这才跑来。可是当他们进入房间,成谨却已经在椅子上坐好,表情也已经轻松很多的样子,显然已经不太痛了。
成谨沉稳的朝小金和侍卫说:“我没事,你们可以出去了。”
小金和侍卫相视了一眼,惊讶莫名的退出去。
成谨又朝赵瑟初伸出手,笑说:“我没事,你可以过来了。”
赵瑟初摇摇晃晃的,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担忧还是惊喜。
成谨忽然站起来走向她,一把将她横抱于胸前,“瞧你弱不禁风似的,不如我抱你回床上。这样让人安心多了。”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为自己立即能恢复强壮感到骄傲的笑了笑。
赵瑟初望着他,欲言又止。
成谨温柔的拨开她颊边的发丝,笑说:“看来,我这个头痛的毛病,愈来愈容易控制了。不但没有发狂,而且一下子就恢复了。”
“你又说那个字了。”她柔声指责。
“好吧,以后真的再也不说了。”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我们再继续谈一谈长春吧。”
“好呀,可是要谈什么,我只知道他是你的堂弟。”
“他也是主谋我上一次意外的嫌犯之一,不是吗?”
赵瑟初意外的说:“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明月曾列了一张嫌犯的人名给我,大概是怕我失去以前的记忆,而给了想谋害我的人机会接近。”
赵瑟初咬住下唇,犹豫了会儿说:“可是我觉得他不像。”“何以见得?”
“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歹意,那他又何必帮我引见如素师太,好让我能顺利到你身边。”
成谨沉思着。
“再说如素师太也说他不是那种人,你们家族的人,不都很敬重这位长辈,难道你不相信她?”
“听说长春长得很像我的太祖父,也许她只是移情作用。”成谨突然说。
“你真的怀疑长春对你图谋不轨?”
“这是很有可能的事,不是吗?我要是死了,将来皇上很有可能把亲王的位置交给他继承。”
赵瑟初迟疑了会儿,然后问:“这些观点,是人家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