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等四人赶紧跑过来上车;我冲杨思雨说:“我先走了;有时间再和你联系。”
杨思雨急忙说:“那你小心点。”
我点了下头;钻入车中;切诺基荡起一溜轻烟向东开去。我回头看去;只见杨思雨仍然呆呆的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十分钟后;汽车在银河大酒楼前面嘎然而止;齐云豪在一旁迎了上来;“来了;峰哥;他们几个就在一楼大厅吃饭呢。”
我点头;“好;咱们这就进去。”于是;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六人奔里边走去;梁卡拄和常雄手里都拿着报纸裹着的开山刀;姜明和许力山的肩上背着细长的帆布包;里面装的是五连猎枪。
酒楼内装修的十分豪华;十分上挡次;一楼的大厅十分宽敞;里面的人倒是不算太多;只有四五桌客人在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齐云豪低声对我说:“峰哥;最里边那桌穿着灰西服扎红领带的那个人就是袁丘开;他旁边穿黑色皮衣的那人叫尚彪;是道上的人物。”
我目光向里边看去;只见圆桌周围共坐着六个人;袁丘开和尚彪坐在最里面;尚彪的身后站着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估计是他的小弟。袁丘开的两个保鏢则站在桌子前面;都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一副正宗保鏢的做派。
我一边向里边走去;一边低声对他们几个交代了一下如何去做;待走到袁丘开那桌俯近;袁丘开手底下的两个保镖伸臂拦住了我们;其中一个平头带墨镜的说:“你们几个往一边去;这里边正在聚会。”
我斜眼看着他;笑嘻嘻的说:“我偏要上里边那桌吃饭去;你能怎么样?这饭店不是你们家开的吧;你管的着吗?”
平头墨镜不耐烦的说:“这饭店有都是空位子;你在哪吃饭不一样;干嘛偏得上里边吃去;找不自在怎么着;痛快给我上一边去;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们几个不客气。”
“你还想对我不客气;我还想对你不客气呢。”说完;我使了个眼色;梁卡柱和齐云豪就如两只雄狮般冲上前去;分别抓住平头的一只胳膊;两人的拳头同时落在他的身上;只一下;就让他慢慢的瘫软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不止。
见我们动手;另一个留着长的保鏢与尚彪的三个小弟同时扑了过来;可是;还没到近前;却又马上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动弹;却是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他们的面前。
姜明历声道:“都给我蹲下;不怕死的你就给老子站着;看老子敢不敢开枪。”
四个人面面相觑;紧握了拳头怒视着他;可是;当目光触及那散着寒意的枪口时;又不由得心生惧意;慢慢的蹲下身体;双手抱头。
厅内的另一些客人见生事端;已经有人把枪亮了出来;俱是大惊失色;乱作一团;顾不得再吃饭;慌张的站起身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许力山回过身;把枪口对向他们;大吼一声;“都给我坐下;谁再动我就开枪了。”声音如雷声回荡在厅中;震人心魄。
随着话音落下;满屋子的人都不在喧哗;悄悄的重又坐回到椅子上;变的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已经凝固了。
面前酒桌上的几个人倒是十分镇定;全都不眨眼的望向我;想要明白这个少年领一帮人来干什么;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认识我。
我歪着脑袋;嚣张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脸上一一扫过;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证名我是牛B人;爱谁谁谁;老子不尿他;先要从心理上把他们彻底的压倒;让他们心生惧意;这也是我的一种心理战术;给他们个下马威。况且;伟人都曾经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现在我手下的手里正端着枪;所以这块就由我说的算。
桌上放着一瓶红酒;我拿起来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看向对面的那位;旁若无人的问;“你就是袁丘开吧。”
袁丘开长着一张国字脸;粗眉毛;大眼睛;倒是有点派头。他一听这句话;马上就明白我们这帮人是冲他来的;点头说:“我就是;你有何贵干?”
“我来讨一笔债;你看一下;这些帐单上都是你的签字吧?”我将一打子白条拍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看向他。
他拿起一张随便看了下;扔在了桌子上;仿佛那就是一堆废纸;没当回事的说:“没错;这是我签的字;你们是月亮湾的吗?”
“不错;我们是月亮湾的人;专门负责要帐的。”
袁丘开却不屑的说道:“你们就这个态度朝我要钱吗?”
我一声冷笑;“那要怎么样朝你要钱呢;难道我还得先请你吃顿饭;再给你找两个小姐给你供你蹂躏一下;然后我再跪在地上求你还钱吗?老子可没那个雅兴;我就喜欢这个态度找你要钱。”
袁丘开眉头一皱:“怎么;看了两部香港的古惑仔;也学人家舞刀弄枪了;年青人;不要太嚣张;也不知道你们那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袁丘开却没理我;扭头对旁边的一个人说:“田所长;你看到没有;现在的小流氓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着枪在公众场合行凶;你们公安机关的打击力度可得加强呀;严力的整顿一下社会治安。”
那被称作所长的人听了这话;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历声说:“都给我把枪放下;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持枪行凶;还有王法吗?”
我看他露着一口大黄牙在那装凶心里就有气;真想一巴掌把他满嘴的牙齿全都打下来;不过;既然他敢在枪口底下起事;想必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得先搞搞清楚再说;于是;耐着性子问;“你又算是哪根葱?”
“我是王素乡派出所的所长;听见没有;都给我把枪放下;再不放下我打电话叫警察了。”他态度强硬的说。
我不屑的一笑;“原来还是位大所长;幸会幸会。我们就不把枪放下;我看你能怎么样;你不是要打电话叫警察吗?你打呀;最好给市局局长你的上司打个电话;让他看看;他的属下在这和无赖与流氓头子喝酒娱乐;是怎么遵守公检法工作人员不得涉足娱乐场所的;看下你头上这顶乌沙帽还保不保得住。唉;混了二是来年;好不容易才混个所长的官位;何苦要淌这趟混水呢;我要是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扭身就回你的王素乡舒舒服服的当你的所长去。”
这位所长被我的一席话说的目瞪口呆;沉吟了一下;竟然真的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连袁丘开喊他都装作听不见;真是很会做人;知道如何取舍。
………【94愤怒的火焰】………
袁丘开见田所长真的头也不回离去;脸色微变;扭头把目光又望向了矮粗身材的尚彪;尚彪冲他点头;然后对我说:“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头冷冷的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尚彪颇为自负的说:“清领区的尚彪听说过吗?”
我还是摇头;一脸的冷漠;“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