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夕皱眉:“郡主的骑术迟迟没有进步,臣是奉陛下之命来的,若是教不好郡主就只能以死谢罪。”
“什么死不死的,”王可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坐到地上,“是我不想学了,你去告诉陛下,我不学了。”
王可忆真就这样坐在台阶上不起,牵着马过来的仆人不知所措地看着宴夕,只是宴夕也犯了难。
首先王可忆的身份她得罪不起,其次王可忆一个傻子,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知道轻重,总不可能她像训练暗卫一样去惩治她。
宴夕只能拼命控制想去把王可忆提溜到马上的冲动,好着脾气:“郡主先歇息歇息,我派人进宫去问陛下的意见。”
姜贽听到暗卫来传消息没有一丝意外之色,他就是预料到王可忆会这样——或者说,他就是故意派人去激王可忆这样的。
他猜出来王可忆也在轮回,可比起他猜出来的,他更想她自己说出来。
不是醉酒时说漏嘴,是她愿意自己说出来。
他到马场时原以为王可忆定是赖在地上不起,却没想到王可忆乖乖坐在地上,仰头和宴夕聊天。
“宴夕,你过来点,这里可以遮阳。”
“宴夕,你不累吗?我看你一直站得这么直,会很累的吧。”
“你要吃杨梅不?可新鲜了,京城产的没有南洲的好吃,但是也还行,你来一个吧。”
说着王可忆还拿了个杨梅掷给宴夕,对方明明是寒冰般冷漠的性子,却也只能收下这杨梅,行礼道:“多谢郡主。”
姜贽看到这一幕不由纳罕。
传报的人说王可忆撒泼打滚不学骑术,宴夕眉头紧皱想打人……那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王可忆。”姜贽的声音一出,原本被王可忆的话敲开一点寒冰裂缝的人,马上就跪下行礼。
王可忆却只是起身不紧不慢行礼:“见过陛下。”
害得她又是早起又是晚睡,还想她给好脸色?做梦吧他。
姜贽见她不上心的样子,让下人将马牵过来,对王可忆道:“上去。”
“什么?”王可忆怎么都没想到姜贽会这么做。
姜贽的手抚着马的鬃毛,似乎是在安抚这匹马,待它似乎适应他这个生人后才扭头看王可忆:“不是说不愿意学吗?朕亲自教你愿不愿意?”
王可忆没想到姜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和他当面翻脸。
她不情不愿地翻身上马,结果没想到姜贽居然也跟着她上来了。
虽然以前也和姜贽骑马打猎过,但是这样共骑一匹马却是头一回,她觉得浑身不自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