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没有武功……”凌霄道,“你的武功究竟是在怎么没了的?”
沈劭的心头好像被什么触了一下。
继那声“阿劭”之后,那种怪异的感觉再度卷土而来。
他沉默片刻,道:“你不必担心。我武功不是没了,只是不能轻易使出来。当年我逃命时受了内伤,使起来十分费劲。可若到性命堪忧的时候,我会保护自己。”
又是那时……凌霄忽而睁开眼睛,手指渐渐抓紧他肩头的衣料,道:“阿劭,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沈劭一怔,问:“你要谁付出代价?”
他等了等,只觉得肩头的手劲渐渐松开,便听那个声音气若游丝地说:“阿劭,你要答应我,好好活着,等我……”
她说罢,头一垂,昏死了过去。
沈劭心头一沉,加快了步伐,小跑着入了后院的厢房。
南山脚下,另一队人马正火速靠近。
“启禀大人,”一名军士从前方疾驰而来,拱手道,“方才又抓住了两个贼人,说那些水匪已经攻到了山庄外,正打算四处放火,将里头的人逼出来。”
张定安心头一凛,暗道自己倒霉透顶,为何总能掺和上窦凌霄的破事。
天杀的窦凌霄,去哪里都叫人记恨,这回又是招惹了谁?
他转头看向对身旁的羽林军指挥使田放,道:“皇上原本是要你来把人抓回去的,看起来,你得去救人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晕厥(上)
正逢太后寿辰,京师之中搭起了许多彩楼,街市如同过节,热闹非凡。
一辆马车跟着人潮,徐徐穿过街市。
这热闹的情景,月夕许久没有见到了,纵然不是扬州,也颇觉亲切。
她翘首张望,幻想着回去扬州的日子。
突然,她不知为何,忽觉心头一震,眼前有几分眩晕。
旁边张氏派来的仆妇发现异状,忙问:“公主,怎么了?”
那眩晕一晃而过,月夕定了定心神,道:“没什么,兴许天气暑热,有些气闷。”
她说罢,深吸了一口气,问:“我们到哪里了?”
仆妇是得了张氏嘱咐的,务必要好生照料这位公主,让她好去好回。仆妇脑子里绷着一根弦,赶紧给她打起扇子,道:“已经出宫了,就朝着西市口去了。”
月夕继续朝外面张望,只见相反的方向,不少华丽的马车正在仆婢的簇拥之下,往宫门涌去。与它们相较,她的马车逆向而行,看上去平平无奇。
她回头,朝那越来越远的宫殿看去。
巍峨的宫室屋顶,如同伫立在云端,越来越远。
她忽然又想起了那最高处的人……
心中深吸一口气,抛却一切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