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牧刘璋的使者?”刘翔愣了一下,抬头问陆逊道:“刘璋是不是想求和?”
“恩。”陆逊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我看法正的脸色,好像不止求和那么简单。”
“法正?”刘翔历史会将刘备的故事在他身上重演,刘璋找使者来跟他谈判,代表竟然也是法正!这是一个内政和谋略都十分超群的人才,如果能够纳为己用,岂不是如虎添翼。
“不行,他在哪?我得去见见他,亲自跟他谈谈。”他知道法正在益州一直不得志,要是自己诚心相求,说不定能够打动他。
“二哥不可!”陆逊连忙拦住刘翔,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说给刘翔听,完了又道:“我已告诉他二哥不在城里,你这一去,岂不是让他误认为咱们在欺诈他。盛怒之下,他肯定会改变主意,咱们想早点占领成都恐怕十分困难!”
刘翔这才弄明白事情真相,原来陆逊怕法正误会长沙军怠慢他,引起误会,故意设了桌酒宴,让几位主将热情的招待他。这样法正感受到长沙军的诚意,自然会改变主意,说出他的真正来意。
他心里暗思,刘璋派法正前来,求和是很不现实的事情。毕竟长沙军现在占据明显的优势,而且张鲁的援军马上也快到了。两路大军联合,成都就是防御再坚固也难抵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刘璋在法正等人的劝导下,有意向他屈服,如今来跟自己谈条件的。
“好吧,只要刘璋肯答应投降,不是太离谱的条件都可以接受。”
刘翔拍了拍已经微饱地肚子说:“看来我明天得继续假装病人了。”
陆逊等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他们来说,只要刘翔康复,哪怕是刘璋要继续抵抗都无所谓。没人会怀疑,长沙军攻克不了成都坚固的防御。
当然,能够节省兵力和时间地话,何乐而不为呢!
次日清晨,陆逊亲自将法正送出城去,分别之时,法正突然转回头积“陆大人,若我主有意臣服,刘将军会如何待他?”
“除了兵权,其他一切待遇跟现在一样。”陆逊也走上前,抓住法正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法大人,陆某真希望咱们能够经常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共谈理想抱负。”
“法某知道了。”法正点了点头,满意地骑马返回成都而去。
却说刘璋自从送走法正,每日都在城头望着北方发呆。黄权等人试图劝说他回心转意,但刘璋却迟疑不决。别说益州军没能力抵抗长沙军的进攻,就是勉强能够支撑住,后面还有张鲁的援军。而战争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成都的老百姓从此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也将因此成为罪人。
这时候,从城下而来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惊醒,紧接着一个士兵匆匆的跑了过来。
“回主公,城内现在议论纷纷,都说刘翔地军队要打来了,还说……”
“还说什么?”刘璋见那士兵突然闭嘴不语,沉声问道。士兵道:“还说刘翔能够带领大家过上富裕地生活,现在城里好多百姓在私底下都说欢迎他们进入成都……”
“岂有此理!”许靖怒声喝道,“主公有意忍让,刘翔竟然还得寸进尺,派人到城内散布谣言,真是欺人太甚!”
黄权也道:“主公,让我去将那些造谣之人都抓起来,咱们跟刘翔决一死战吧!”
刘璋摇了摇头,低声叹息道:“防民之口等于防堤,你们这么做只会让成都的百姓嫉恨咱们。他们只是想过更好的生活,又有何罪呀!若将他们关起来,那我父子多年积累起来地盛名也将会毁于一旦。到那时,恐怕刘翔还未到,成都的局势已经先混乱起来了。”
黄权道:“主公,我猜这些散布谣言之人必定是那些在长沙经商的商人,不如属下派人去将城里的商人都抓起来,这样就不会避免暴乱了。”
刘璋觉得黄权说的有理,点头道:“去将城里近日回城的商人都关起来,等法大人从涪城回来再做处置。”
黄权闻言,心知刘璋还没断了跟刘翔和谈的念头,叹了口气,带着一队士兵走下城去,满城开始搜索起从外地回成都的商人来。顿时,成都城一片混乱,街上人一见官兵全都四散躲开,或店铺,或酒楼,或者直接跑回各自屋里,大凡老百姓家中若有经商者也早吓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又过了一天,法正终于带着艰巨的使命回来了。刘璋紧张的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直接在议堂里召见法正,而益州的官员也早闻讯赶来。似乎这是关系着大家命运的一刻来临。
“法大人,刘将军是怎么说的?”
法正迟疑了一下,他可并没见到刘翔。不过这一路上他反复思量,并且从陆逊等人对他的态度感觉到他们的诚意。至于刘翔为何在最关键的时候离开涪城,也许在成都的事情结束后就有了答案。当下依照陆逊的原话说道:“刘将军说:只要主公能够交出兵权,其他一切待遇跟现在一样。”
众人闻言,都沉默不语,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刘璋身上。对他们来说,刘璋投降,他们照样能在刘翔手下谋得一官半职。若刘璋拒降,他们就得拿起刀枪死守成都。到那时,能否守得住,只有老天知道。左右权衡,大多数人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空气突然变得异常沉寂,直到许久才听到刘璋发出一声长叹:“罢了,传令下去,撤掉前方关卡,迎接刘翔的部队进城吧!”
又一阵叹息声传来,很快又消失在空气之中。但除了一部分反对派,大多数人都得到了他们满意的答案。
三天后,刘翔的部队正式进入成都城内,迎接他们的是刘璋和益州的大小官员,还有全成都的老百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