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泽以为他急着找地方落脚,说:“我给你别的房源吧,你先住那,等到找到满意的再搬也不迟。”
徐砚程已经想好了:“就那套。”
岳泽搞不明白了,态度怎么和前段时间完全相反。
他在脑子里搜刮理由拒绝徐砚程:“那套房子年底刚装修好,家具也就简单的几样,你要住的话,太仓促了。”
徐砚程微微挑眉,勾唇笑说:“挺好,明天给你汇款。”
岳泽:“程哥这个……”
哪里好?家徒四壁的。
他没敢说出口,怕徐砚程不给他好脸色。
徐砚程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有急事,先挂了。”
听着嘟嘟声的岳泽一阵无语。
他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给吴杰棣打电话,又怕吵到人家夫妻,最后走到阳台点了根烟,给酒店的经理打去电话。
总感觉徐砚程碰上事了,作为兄弟,得替他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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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程让前台派人送了药剂,给许萦冲泡好,端着杯子敲了隔壁屋子的门。
许萦拉开门,露出半张脸,声音比刚才还要哑:“你来啦。”
徐砚程在看到她,眉目微锁。
她应该又打喷嚏了,鼻头泛红,眼底猩红也越来越严重。
许萦在前面带路,“进来吧。”
进到客厅,徐砚程递到她手里:“把药喝了。”
许萦看着乌黑的药,凑近嗅了嗅:“不苦吧。”
徐砚程:“微苦。”
许萦起身:“我先倒杯水。”
她不喜欢苦的东西,药如果是苦的,她要捏着鼻子喝完,然后马上喝半杯水,等到嘴里的苦味被冲淡才敢大喘气。
“坐着,我给你拿。”徐砚程起身去中岛台,拿出新的玻璃杯给她接温水。
许萦感冒加重后,人迷迷糊糊的,徐砚程说什么她就干什么。
他回来,蹲在茶几旁,手里握着玻璃杯,“喝吧。”
许萦才深吸一口气,把他送来的药一口喝完,在她伸手过来,徐砚程递过玻璃杯,把另一只空杯接下。
许萦一下子喝完两大杯水,人反应更迟钝了。
徐砚程抽出两张纸,站起身,伸手想要探一下她体温。
许萦下意识地躲开,扯过他手里的纸,“我,我自己来。”
徐砚程也不恼,“我是想看一下你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