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上班,许萦还是提不起精气神,早上用早餐的时候,连咀嚼的动作都放缓了。
徐砚程扯过纸,擦了擦她脏到的下巴:“在想什么?”
许萦觑他一眼,丧气地摇头:“我也不懂。”
接着看着他说:“等我搞清楚了,我再告诉你。”
逗笑徐砚程:“不着急,把早餐吃了,我送你去学校。”
许萦老老实实把早餐吃了,然后坐上徐砚程的车去学校。
今天徐砚程休息,但有一台手术,上午要去一趟医院,他说晚上过来接她。
许萦拉着挎包随着人群走进去,保安伸手拦住她,严肃问:“那位同学,出示一下校牌,还有你上学期间怎么不穿校服!”
许萦指了指自己,保安点头,她走过去说:“我是老师,不是学生。”
她长得很年轻吗?
比起肖芊薏温柔的长相和楚栀甜美的长相,她已经算成熟那一挂了。
保安看了又看许萦,抬了下老花镜:“真的?”
许萦点头:“真的!”
保安:“工作证。”
既然不是学校的学生,那就是社会人士,保安查她工作证也正常。
不巧的是,她报道的第一天才刚把照片发给教务处,她的信息还没有录齐全,她的工作证也没下来。
“我……”许萦为难,找不到一个法子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许老师。”一道清冷的男声叫了她。
许萦顺声望去,男生很是眼熟,应该是班里的同学。
她记名字慢,只能有大概印象,叫不上对方的名字。
“你是……”许萦尴尬顿住。
“程戚樾。”他回答,转身和保安说,“黄伯伯,这是我们班新来的美术老师。”
看样子两人应该认识,程戚樾说完后,保安眼中的顾虑少了许多。
许萦抓住时机解释:“是的,我最近在办手续,证件一类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下来。”
保安:“行,你先做个出入登记。”
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出入登记表给许萦,让她在空白行填写好个人信息。
写完这些,许萦去找程戚樾,只在校道尽头远远看到他的背影。
许萦觉得奇怪,这男孩帮了她,怎么也给她一个机会说谢谢吧,走得也太快了。
没时间纠缠小细节,许萦赶着去办公室拿教材,赶着去上第一节课。
高中的美术课没有固定教材,上一个任课的方老师选购的是一本美术欣赏课本,她按照方老师规划好的给大家上课。
像历史课一样的无聊,甚至没有历史课有趣,冗长的背景介绍,作者的个人简介以及基于什么思想和环境下作出了这幅画。
许萦倒很喜欢去了解这些。
了解了一个时代背景和作者的生平,就能在画作上解读每一抹色彩的用意。
如果这堂课是给艺术生上的,或许大部分人会正襟危坐,甚至开始做笔记,如果在其他班级讲课,听课的人寥寥无几,会听也是因为兴趣爱好使然。
许萦不喜欢布置课堂作业,上级又有指标要求,每个班一个学期的美术课,每个学生最起码要上交两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