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太子哥哥爱上了与她眉眼相似的小妹。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人生又多可悲,她的夫君原本想娶的就是小妹,她的太子哥哥同样将一颗心遗落在她那古灵精怪、女扮男装的妹妹身上。
她呢?
只是一枚放弃的棋子。
因为温婉贤淑,因为乖巧懂事,所以他们都觉得她一定能承受得住压力,不比那娇娇软软、连喝药也会掉泪的小妹,她要是嫁过去,肯定不到三天就得被赵承罡啃得骨头都不剩!
所以这就是一个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故事么?
琳琅颇有兴趣看着腕间的鲜艳红痕,伤口才刚刚愈合,她就被家里人迫不及待披上了红色嫁衣,打包送到了赵将军的府邸。
当然,婚礼做着很用心,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给足了贵女的面子。
而再过不久,就会有一个穿着新郎喜服的男人走进来,将她贵女的面子摔得稀巴烂。
女主是三千宠爱在一身,随便出个门,扮个男装,就能把一条街的雌性生物都给迷翻了。而女配呢,哪怕是有着京城三甲的美色,新婚这天浓妆艳饰,美丽到不可方物,依旧不能博得赵将军的半分怜惜。
真是……
不讲理。
琳琅掀了盖头,坐在铜镜前,在模糊的烛光下隐隐瞧见了自己的模样,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点桃花殷,妙就妙在,她的唇角有着挺翘的弧度,哪怕是生气也给人一种不可比拟的艳色来。
“嘭!”
贴着大红双喜的房门被一脚粗鲁踹开了。
守在门外的喜婆跟丫鬟都吓得跟鹌鹑似的,一句话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尊小塔般的煞神走进了小姐的喜房,心里头涌起了一股怜悯。
小姐当真是可怜的。
“把门关上。”
清越的嗓音从层层珠帘里传出来,赵承罡听得耳朵一软,差点栽倒在旁边的桌椅上。
娘的,听了这么多次,他依然不习惯这京城女子的口音,尤其是大家小姐,娇滴滴的,好像随时随时都要哭出来了一样,让他一听就火大。
想到这个新娘子还是辛家耍了心眼送过来的大小姐,不是他喜欢的小姑娘,赵承罡憋着的那一把火烧得更加旺盛了,“你让我关我就关,凭什么?”
魁梧的身形穿过珠帘,珠子被弄得噼啪响。
接着赵承罡就是一愣。
他的新娘子没有按照惯例,规规矩矩坐在床上,等她的夫君过来揭盖头,而是拿了一柄银色剪刀,放在殷红盖头的旁边。
这是干什么?
她听见外头的响动,不经意回过头来,耳边镶红珠的赤金坠子往后一抛,就像秋千似晃荡着,鲜活极了。
赵将军不承认自己被煞到了一下。
“撕啦——”
盖头从中裂开。
“你、你干什么啊?”
他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一把抢过那剪成两半的红盖头,露出了微妙的肉疼表情。
“没干什么,就是试试剪子锋不锋利。”她冲着新任的夫君大人微微一笑。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