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纪停止了哭泣,她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王守建,叫道:“不会的,他不会的!”
“不会?”王守建冷冷地说:“那你觉得天保的病是假装的?”
“少文,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不可能打天保,天保是他的好朋友!”
她无法相信,胆小如鼠,一见到苟志会就会身体颤抖,眼含恐惧的儿子会出手打人。
“善良?再善良的人都会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成恶鬼!你们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狗东西。”
“我、我………后、后来……”她羞愧地问道。
“后来天保醒了过来,赵志说让他回家,天保没有说话,站起来就走了。但他这一走,就再也……”
“啊!原来天保是这样走丢的呀!”小纪大叫道:“怪我怪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那个罪人!”她又哀哀地哭了起来!
“不,有罪的人是苟志会!”王守建说:“不是他当年贪图你的美色,也不会有这些事发生,我的一梅也不会至今下落不明,而三图也不会冻死,少文也不会死!”
“你、你说、说、什么?少文、少文他、他也死了?”小纪失魂落魄地问。
“对,赵志说少文死了!”
“啊!”小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抱住了头。
边少文的死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嘴唇哆嗦,想问是谁杀了他,但她又不敢问。
“一定是苟志会杀了他!”小纪心说,因为那些年,苟志会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
“小纪,少文虽然是吴天顺的种,你即使再讨厌吴天顺,但他毕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
“什么?”小纪抬起头,她很吃惊,王守建怎么会知道边少文是吴天顺的儿子呢,这件事只有她和苟志会知道。
“小纪,你别想隐瞒什么,其实你的事我都知道。”
“当年你被吴天顺强暴了,在撕打中他失足落下了山崖,其实当时他没有死,而是后来苟志会又摸下了山崖,用石头将他砸死了。但苟志会却诬陷是你杀了吴天顺,这一切都是苟志会的阴谋,他拿吴天顺的死要挟你!小纪,如果你当年勇敢点,去找公安,那事情就不一样了,我的家也不会被你们搞得家破人亡。”
王守建说到这里感觉嗓子眼被什么堵住了,他抹了抹眼里的泪,沉默了一会儿。
“我那段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小纪,你知道吗?我一痛不欲生,成天随身都携带的一根绳子,很多时候都想自杀了事!”
小纪听到这打了一个寒颤!
“自从我听赵志讲了后,我就想去找苟志会报仇!”王守建的眼中射出凶狠的光芒来。
“你、你怎么报仇?”小纪沙哑着声音问。
“杀了他!”
“啊?杀了他?”小纪说:“不行,你不能去,那是要犯法的!”
“犯法?”王守建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怕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不、不,守建,你不要去,你还要照顾天保呢!”
王守建听她这么一说,他对她笑了笑,但他的笑不达眼底,带着几分讥讽和苦涩。
“守建,我去、我去公安局举报他,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去!”
王守建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说:“小纪,现在去举报他不管用,不过我相信你有办法!你去把他……”
他凑近小纪的耳朵边说。
“啊!”小纪脸部抽搐着……
当年的事就像毒瘤子一般,长在他们的人生中,必须将其连皮带肉挖掉,一丝不留,才能彻底放下。
王守建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