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芷曳把糖塞在冬潋手心,站起来,慌慌忙忙地就要走,忽然像是又想起什么,低下腰,格外凶狠地给冬潋拈了拈被子。
或许是偷藏私心的小报复,游芷曳将冬潋裹成了厚厚的粽子,还小声叮嘱一句:“不能踢被子,不然感冒会加重的。”
冬潋:“。。。。。。”
冬潋被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冷然的小半张脸。
游芷曳没忍住,向上抿了下唇,又迅速若无其事地抿住笑,表情正经。
“我先走啦,你有事叫我。”
话落,游芷曳溜出了房门。
她走后,冬潋敛起眉眼,轻轻扯了下被子,吊带松松垮垮地往下滑,太热了,冬潋本想直接将被子掀开,最后却只是拿出了游芷曳塞到手心里的糖。
印着漂亮花色的糖纸可爱地向外舒展,水果味的清甜也随之化开。
冬潋垂着眼睫,把糖放进嘴里,用指尖细细地拈了拈糖纸,随后,又默不作声地拉住被子,学着游芷曳的方式将自己紧紧围了起来。
额前的温度还是烫的,却好似还留有软绵微甜的感觉。
“。。。。。。”
这种程度的感冒发烧对冬潋来说,早已不算什么,她以前很少吃药,都是硬生生扛过来。
就连上辈子误喝了那杯酒,没有解药,孤立无援,冬潋也是用尽全力挣开男人的束缚,强撑着回到酒店,闭着眼在冰冷的花洒下淋了整夜。
最后招致接连不断的高烧。
药味的苦变得破碎零星,像是快要消散,那柔和的甜却化为如蜜似糖的水雾,丝丝缕缕,暧昧地将她萦绕。
冬潋极不适应地皱了皱眉,紧紧攥着空无一物的糖纸。指尖交叠在糖纸外,时轻时重,宛若在别的什么东西上摩挲。
窗外漆黑一片。
房间的书桌上突兀地放着圆规。。。任何一个既定的圆规,设定过初始距离和航线,就不会再另寻轨迹。正如这极端的剧情。
但游芷曳。
。。。为什么会偏移轨迹?
冬潋抿了抿唇,合上眼。半晌后,她又将沾了糖纸甜的指腹放在唇边,滑动片刻。
好巧不巧。
碰到了游芷曳亲过的那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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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睫压下阴影,冬潋侧过脸,将微微发烫的呼吸闷在被子里,心想。
就连她,也跟着偏移轨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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