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求不允了,你就直说吧。”
马前卒见师叔豪爽,也笑道:“我还未念出下文,师叔便知我悟会了,你的神通也就宇宙无双了,师侄不说师叔也该知道了。”
齐天听了又笑道:“没有这些神通,怎敢称齐天。这些小事也不必挂怀,师叔立即起程便是。”于是,携着马前卒之手,像一朵云烟,轻飘飘地在空中游荡。
不一日,回到地府征讨军元帅府,马前卒进去,见韩元帅面黄似蜡,已像死的一般,奄奄一息。忙通知五行星、颜回等进去,众将大吃一惊。
齐天见了,不待与别鬼招呼,急急走到韩元帅面前,用手板开眼皮一看,说:“韩元帅中了糜骨香之毒,而且,毒中了六天,刚好是毒性发作期,而且,他服过别的药,精神在毒未发时虽能清醒,但却把毒全部吸进筋骨,实在是加速他的死亡。”
马前卒大吃一惊说:“我是给了一些解药喂他,却不知会起到如此反作用,齐师叔早点为他下药吧。”
齐天说:“毒中得如此深重,就是我齐天也无法救治了。”
众将流泪道:“元帅真的无救了?”
齐天见众将着急,笑道:“我还有话未说完呢,若过了明天我便不能救治了。”众将听了方才放心,只是马前卒还是愁眉不展。
颜回问:“元帅既然得救,马押运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马前卒说:“还有牛蛇并先锋、棠四怀军师都与韩元帅同一日中毒,两个在敌营中,今晚如果攻不破敌营,如何救得他两个性命?”
五行星说:“牛先锋和棠军师常常妒忌马押运立功,马押运不怀私怨,以两个性命为忧,如此胸襟,古今罕有。”颜回也跟着赞了几句马前卒。
这时齐天已与众将通过姓名,又冲药与韩元帅服过,然后对众将说:“你们也不用忧,小可懂玄功变化之术,少顷我变化到彼营察看一番,到天黑设法把棠四怀和牛蛇并盗回解救。”
众将听了,齐道一声:“有齐大仙在,我等无忧矣!”
齐天拈须笑道:“这个当然!”
不说齐天设法救棠军师和牛先锋。却说袁候设计擒了棠四怀和牛蛇并,又毒昏了地府征讨军一半军士,喜不自胜。老聘对袁候劝计说:“依我看,把地府征讨军被俘将士全部掩埋,免得看守。”
袁候说:“副先锋有所不知,这些军士迟早也是死,何必多些一举。留着当作诱饵,诱韩擒虎再带兵来抢,彼再中计,不就全军覆没了?”
老聘说:“只怕有世外神仙来助他们,所以,提早了结他们,也是一件快事。”
袁候哈哈笑道:“就是神仙,哪会知道我下了糜骨香之毒?而且,在七天内,他们有什么本领请得神仙来。何况棠四怀、牛蛇并、韩擒虎早在行空营中中了此毒,明天就是七天了。韩擒虎不来攻营,料不定正是毒性发作呢。韩擒虎一死,地府军没了头领,我军乘乱杀过去,也可一举消灭他。”
老聘说:“要知韩擒虎是否中毒,只看棠四怀和牛蛇并便知。”
袁候说:“妙!他三个同时中毒,若有两个发作,那一个没有不发作之理。”于是,命军卒把棠四怀和牛蛇并提来,果见两鬼面黄似蜡,不能言语,笑道:“毒果发了O。”
老聘听了,对狱卒说:“两个毒发,命在明天,不用再提回牢狱了,就留在这里,待本将与正先锋亲自观看他死前神色。”狱卒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欣然走了。
狱卒刚离开,便有一群苍蝇围着棠四怀和牛蛇并乱转。
袁候冷冷地说:“他还未死,就想吃了!只怕吃了他,连你们也要死。”
老聘说:“苍蝇是无骨的,中了糜骨香也不会死。”袁候说:“不是副先锋说,我几乎忘记了,就让它们明天饱吃一顿吧!”
这时已经天黑,袁候对老聘说:“传我命令,军士今晚和明天休息好,明晚准时劫营。传了命令,再到我这里喝几血。”
袁候见老聘去传命令,正自鸣得意,忽然被蚊虫叮了一下,痛切肌骨,立即昏了过去。原来,这蚊虫正是马前卒师叔齐天所变,叮了袁候玄晕穴。
齐天见袁候晕倒,立即现身,提起棠四怀和牛蛇并飘然而去。
老聘传了命令,哼着小曲赶回与袁候喝酒。可是,回到那里,见袁候晕倒,吃了一惊,忙上前察看,知无伤损,非中毒,急在他涌泉和人中两穴捏了几把。袁候醒来,见老鸭已回,悻悻地说:“我只被蚊虫叮了一下便晕倒了。”
老聘初时认为袁候自睡,听他一言,更是吃惊道:“如此说,定有变故。”急出门前,发现棠四怀和牛蛇并失踪了,大喊道:“中计了!中计了!地府征讨军军师和先锋逃跑了。”
袁候听了,也大吃一惊,赶出门看,果然如是,忙令军卒全营盘查,杳无踪迹,知是被救走了。
次日刚天明,地府征讨军已排山倒海般攻到营前。
带头冲锋的,正是棠四怀和牛蛇并。袁候一见,上前喝道:“装死逃将,速速受死!”于是,与老聘分别敌住两将,命本军射住阵脚,阻挡地府军冲击。只是老聘与袁候一招未出,只觉背后一凉,已被抓住背心,全身麻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