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叹了口气:“哎哟,您昨晚喝了多少啊?那吐得勒……”
庄傻正好在一旁埋头吃罐头,张婶指着它,又捂了捂鼻子,“那味啊,狗都嫌!”
“所以不洗干净换身衣服可怎么能行?”
“你还把那位先生也吐得一身都是。人家都把你送回家了,我想着让人洗干净走是应该的吧?”
“家里没其他嗯,我这也不方便给你洗,所以就顺道拜托人家了……”
张婶说得在情在理,但庄心恒仍感觉十分别扭。
默了半晌,他问:“那人到底是谁啊?”
高大帅气,赵小超比他矮半个头,肯定不是了。一起泡酒吧的,他也没几个熟的。
正思索着,张婶从一旁拿起一叠洗干净的衣物,“喏,这是他昨天换下来的。”
那卡其色面料似乎有些眼熟。庄心恒接过来展开一看,这风衣——
靠!这不是姓徐的昨晚穿的么!
他脸色肉眼可见地又沉了沉,“你刚刚说是他送我回来,把我搬上楼,洗干净弄上床?”
张婶:“嗯,对呀。”
“他给我脱了衣服、洗了澡?”声音几乎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张婶点点头,“都是小伙子,帮忙洗个澡没什么吧。”
庄心恒嘴唇抿成了直线。
他早上醒来时,身上就象征性地披着件浴袍,从上一路敞开到下,下面内裤也没穿!
手腕手臂上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淤痕……
只是洗澡换衣服么?
他咬着唇,胸口起伏。不禁想,姓徐的究竟还对他做了什么?
这时张婶展开一件兜帽衫扬了扬,“少爷,您看看这要不给您扔了?对了,还有这个裤子。”
衣服从正中央撕剪开,已经成了块破布。但没经过小少爷本人同意,张婶没敢擅自处理。
庄心恒一看,这是他昨天穿着去酒吧的那一套啊。
这件衣服还是他最喜欢的,花了好大功夫才买回来。
现在竟然……
看着眼前的破布,他手捏成拳,咬牙切齿道:“这谁给我剪坏的!!!”
“昨晚后来我进去浴室收拾,衣服就已经成这样了。”张婶解释道:“……可能是不方便脱,才剪开的吧。”
但庄心恒根本没心思听解释了,他拿着那衣服转身上楼。
姓徐的!居然问都不问就把他的衣服给剪了!
楼梯踩得哒哒直响,他越想越生气,回到房间,把剪坏的衣服往地上一扔。
不知道怎么地,电影里那些撕网袜、扯领带的涩情画面蜂拥而至地挤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