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连忙坐直身体,飞快地接了一句:“不在梅边。”
不知道是不是人品问题,还是大家都说了“不在梅边在柳边”,吴邪这个“不在梅边”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都以他没说实话为由,让他罚酒。
胖子心情那个差啊,喊得最凶:“小吴,你可不对啊,大家都说了实话,就你……这可太不地道了……海主席,他这种行为是不是得罚两杯啊?”
吴邪看了眼张起灵,这种形势,他不说话,自己也不好推诿说要给他开车,也就笑着把杯子里的饮料喝掉,伸手去拿啤酒瓶。
“等等,大家可都喝的是白酒。”张起灵边说边伸长了手臂,用自己带着的白酒瓶给吴邪倒满了一杯。
云彩本来想拦着,可看到张起灵给吴邪倒了一杯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来回瞅了瞅两人,什么都没说。
吴邪看着眼前一满杯的白酒,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钢牙咬碎,瞪着张起灵不怒反笑:“张校,不好意思,只剩你了。”说完,闭着眼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这还没完,等酒杯刚刚离了吴邪的唇,张起灵马上又填满了一杯,笑道:“吴老师,刚刚海主席可是说说‘不在梅边’的干两杯。”
吴邪抬头看了张起灵一眼,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众人都傻了眼,不管有没有量,白酒也没有这么喝的,各种猜测在脑子里走了一圈,都不得要领,只能看着吴邪一脸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
喝傻了吧,这孩子?
“吴邪,怎么样?”陈文锦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吴邪放下酒杯,一边擦嘴一边摆手。
“吴老师好酒量。”张起灵勾了勾嘴角,“在梅边。”自己将自己的酒杯填满,干了,转头对胖子道,“王处,该你了。”
胖子看张起灵给吴邪灌了两杯白酒,不禁有点愣,心道:张起灵平日里看着冷,但也不是这样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没想明白,就听见这绣球抛给了自己,疑惑地看了张起灵一眼,后者依然温温笑意,这让胖子头皮有点发凉,“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这类词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人——得,这也没人可说了,直接拿酒杯碰了碰吴三省和张起灵的杯子,又起身碰了下海月老的杯子,说道:“‘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啊,啥也不说了,我干一杯。”
众人哄笑,追着问明月是谁,不说就罚两杯。
胖子干了酒,一手揽了解子扬的肩:“走,解老师,胖爷带你敬酒去。”
陈文锦也起身,拉了了霍秀秀、云彩、秦海婷,说道:“走吧,我们也去敬酒。”
解雨臣向吴邪举了举杯,用眼神询问他怎么样,要不要去敬酒。吴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不去敬酒了。
解雨臣笑了笑,也起身离开了。
这么一下,呼啦走了好几个,霍玲站起身,说道:“这么看着倒像‘聋子放爆竹’”起身向海月老致意,也回到自己原来的桌。
散了吧!
今夕心事付笑谈,他朝只身向何处?
张起灵坐到吴邪旁边的椅子上,将酒瓶放在吴邪的面前,随手从吴邪放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伸长腿从裤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着,夹烟的手搭在桌子上:“都喝差不多了,去敬酒吧,不会被发现。”
老子当然知道新教师第一次教师节要去向领导和其他同事敬酒,要不是因为你这只死萝卜,老子早就去了,现在你整这么一出,你到底要干嘛啊!
看吴邪瞪着自己,张起灵吐出一口烟雾,眯着眼,将酒瓶又推了推,道:“拿这瓶。”
这瓶?拿白水敬领导同事真的没问题?
吴邪看了看酒瓶,也不敢露出惊讶的表情,做贼心虚一般瞄了瞄其他人,还是没吭声。
张起灵拿起酒瓶又给吴邪倒了一杯,这下吴邪不能没反应了,毕竟领导在给自己倒酒,连忙前倾身体,端起酒杯,微微用杯沿往上托着瓶口:“谢谢,谢谢张校。”
张起灵也借机往吴邪这边倾了倾:“敬酒时就说,我的‘梅边’来接我。”
你的“梅边”?
真他妈的有“梅边”?
那还花心大萝卜一样惹了霍玲又来惹云彩?
张起灵将烟叼在嘴上,伸手拿了吴邪桌上还没有开封的白酒,走了。
19
当胖子把醉得扶都扶不起来的张起灵甩到吴邪的身上时,吴邪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也要借酒装疯瘫在椅子上不起来,怎么说敬酒的时候多半瓶白水也快见底了。
“小吴,你陪张……张校……一……一会儿,他的‘梅边’……一会儿……一会儿来接他。”胖子大着舌头对吴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