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经解雨臣这么一说,吴邪也猛地惊醒。
“什么问题?你问我么?”解雨臣笑笑,挥了挥手,“灵与肉分不开,真他妈的麻烦。”
“小花……你不是想说,我爱上他了吧?”
“这我可不知道……”解雨臣坐直了身体,继续道,“你要觉得那是爱,就去爱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话说回来,吴邪,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天生的,这样混着,也就这么着了。可你,好好的直男不当……要是玩玩也就罢了,你又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你知道张起灵什么想法?他要是和你耍心思,几个你都不够他玩儿的……就算你们最后有了感情,你想过以后怎么办么?小三爷?”
吴邪苦笑,低头看着几乎要燃到过滤嘴的烟头,半响才道:“小花,这些年,你他妈的是从哪里混出来的?这话说的……你都成了精了。”
解雨臣倾身过来拍了拍吴邪的肩:“旁观者清,我能想到的就跟你说说……其实,你来也不是听我说这些的,你不就是想试试跟别的男人能不能硬起来么?”看吴邪要争辩,解雨臣连忙挥手打断,凑到吴邪耳边轻声道,“你要不是我发小,我这就上了你,我就不信,你会没感觉……”说完又瞟了一眼吴邪的两腿间,“……你这样,我多受伤……你总这样打击我……”
“滚!”吴邪咆哮,“蹭”地站起来,“我这就给那个神经病打电话,让他来收了你这个妖孽……”
解雨臣坐在沙发上笑得更妖孽:“你让他进来吧……”
“嗯?”吴邪不明所以,看了看门又回头看看解雨臣。
解雨臣指了指门,示意吴邪打开。
吴邪一头雾水,但还是快走几步拉开了门。
“嗨!小三爷!”
神经病?!
他怎么在这里?
这种诡异的事情,实在不是吴邪能够适应的。
他瞪大眼睛看看靠在门框上咧出一口白牙的黑眼镜,又回头看看沙发上坐着的妖孽气场全开的解雨臣……
突然觉得此时彻底消失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个……小花……待会我还有课……我先走……”
“哟!那真不巧,还想和小三爷好好聊聊……”黑眼镜低头将一支烟咬在嘴里。
“改天……改天……”虽然没做贼,但吴邪就是没来由的心虚。
“那就慢走不送!”黑眼镜往旁边侧了侧身。
吴邪刚刚出了门,办公室的门就“砰”的一声在他身后关上,然后就听里面黑眼镜一贯吊儿郎当戏谑的声音:
花儿爷,不好意思,扰了你的好事……哑巴的人你都敢动,我他妈的还真是小看你了……
29
是夜,吴邪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时不时还翻身起来抽支烟。
三个月,不过是三个月而已,
相对于漫漫人生、悠悠岁月,
一百天,甚至不够——一季花开。
凭什么言爱?
不熟悉、不了解、完全一无所知,
可这并不妨碍他对他而言,强烈的存在感。
如果他想,他站在他面前哪怕一言不发,就能吸引他所有注意。
他用他的方式在他的心里烙下了只属于他的烙印,
那么深刻那么鲜明,那么的——
难以忘记。
吴邪想:就算张起灵这个人消失,他也永远不会忘记他。
不管他有怎样花团锦簇的人生,他都会以一个特别的方式存在在他的心里,直到繁华落尽、曲终谢幕。
也许会失落一阵子;也许会在某个阳光的午后突然想起;也许会在吃饭走路午夜梦回时分问上一句:你现在还好吧;也许会渐渐地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终究还是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