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博伊斯顿大街一路追捕的那位金发碧眼男子不幸死了。卡兹的子弹从后颈击中了他,几乎夺去了他的整个喉咙。他几乎立刻就死去了。他没带身份证。他的钱包里有600多美元,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他的背部和肩上有蛇、龙和黑熊的文身。身上烫着的西里尔文字至今无人能够破译。监狱里的标记文身。我们猜想他是俄罗斯人。不过我们不知道名字、无法验明身分、没有确凿证据。
死人已经被拍照,指纹已被取证,然后被送往华盛顿。他们正在检查,因此在他们反馈之前,我们几乎无事可做。几小时后,另外两名绑架者所强夺的那辆福特探险者轿车在马萨诸塞州阿林顿的一家便利店的停车区被找到。他们从停车区又盗走一辆车。此刻他们很可能又换了另外一辆盗来的车。
方方面面全是一团糟。不可能更糟了。
我独自坐在一间会议室里,脸埋在手里,正在这时波士顿的一名特工走了进来。他似乎开始指责我。&ot;伯恩斯局长办公室的电话。&ot;
伯恩斯要我回华盛顿--就那么简单而直接。没有对在波士顿发生的事情进行解释,甚至没有反责。我猜想对他真正想什么,联邦调查局想什么,我要被蒙在鼓里更长一段时间,我只是不能理解那种行动方式。
早晨6点我就去了胡佛大楼的sioc办公室。我睡不着。办公室里一片忙碌。我很高兴没人有时间谈论那两名特工在波士顿被枪击的事情。
几分钟后,斯泰西&iddot;波拉克走到我跟前。她看起来跟我感觉一样累,但她把一只手放在我肩上。&ot;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你觉得高蒂尔很危险,试图更早一点接近那个枪手。我跟尼尔森谈过。他说那是他决定的。&ot;
我点点头,然后我说,&ot;也许你该先跟我谈谈。&ot;
波拉克眯起了眼睛。可是她没有再提到波士顿的事情。她最后说:&ot;还有些别的事情。我们碰碰运气。&ot;
&ot;我们大多数人整夜都在这儿。我们把那笔钱转到了&39;野狼密室&39;?&ot;她说,&ot;我们利用在金融领域的一个熟人,来自摩根大通银行国际关系部的一名银行家。我们可以跟踪来自开曼群岛银行的每一笔钱。然后我们事实上对汇入美国银行的每一笔交易都进行监视。让他们对进入美国的全部电汇清单进行审查筛选。我们的顾问罗伯特&iddot;海特菲尔德说这很棘手。交易从一家银行迅速转到另一家银行--纽约,然后波士顿、底特律、多伦多、芝加哥,还有另外几家银行。不过我们知道钱最终流到何处。&ot;
&ot;何处?&ot;我问。
&ot;达拉斯。钱流到了达拉斯。而且我们掌握一个名字--资金的接收人。我们希望这个人是野狼。不管怎么说,我们知道他住在哪里,亚历克斯。你得去达拉斯走一趟。&ot;
我们最初追踪的那些绑架案都发生在得克萨斯,几十名特工和分析人员对它们进行了深入的调查。整个案子现在变得规模更大了。对嫌疑人住所和业务活动场所进行监视所选派的人员是我见过的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可能除了纽约和洛杉矶外,我对国内的所有其他警力能否承受住这种艰苦的工作表示怀疑。
第四部分在&ot;密室&ot;里面警察局(2)
联邦调查局照例对查明谁通过开曼群岛银行从我们这接收钱的可能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部署。劳伦斯&iddot;利普顿住在古高地公园,那是达拉斯市区北部一个有钱的地区。那里的街道沿着一条条小溪蜿蜒曲折,被木兰、橡树和本地产的美洲山核桃树遮盖着。几乎每一处庭园都是富丽堂皇,风景如画,一天的交通往来主要由商人、保姆、清洁工和园丁构成。
到目前为止,我所收集的有关利普顿的证据是非常矛盾的。他上过圣&iddot;马克学校,达拉斯一所有声望的预备学校,然后上了奥斯汀的达拉斯大学。他的家庭和妻子都是靠古达拉斯石油收入为生,不过劳伦斯早已从事多种经营,他现在拥有一个酿酒厂、一个合资集团和一个成功的计算机软件公司。计算机的连接引起了莫妮&iddot;唐纳利的注意,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然而,利普顿看起来像个直性子。他是达拉斯美术馆和图书馆之友的董事会成员。他还在贝勒医院的董事会任职,是第一联合卫理公会会长。
他会是野狼吗?似乎不大像。
次日早晨,我到了达拉斯,那里的现场办事处正在举行一个会议。高级特工尼尔森仍负责该案,不过每个人都清楚是伯恩斯从华盛顿在发号施令。如果伯恩斯亲自过来参加情况介绍会的话,我不认为我们任何人会感到大吃一惊的。
上午8点,罗杰&iddot;尼尔森站在满屋子的特工面前,开始读剪报。&ot;他们在华盛顿真正忙了一整夜,&ot;他说,似乎对他们的忙碌既不感动,也不吃惊。显然他已成为负责那些在媒体中影响极大的案子的现场最高指挥官。
&ot;我想向你们大家介绍一下有关劳伦斯&iddot;利普顿的最新情况。最重大的进展就是他似乎跟克格勃或其他俄罗斯匪帮有某些熟知的联系。他不是俄罗斯人。也许以后会发现一些情况,或者说他很会隐藏他的过去。在50年代,他父亲从肯塔基搬到得克萨斯,去&39;大草原&39;上碰运气。他显然在大草原底下找到了运气,在西得克萨斯的油田。&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