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梦榆皱了皱眉,又听得那两人说:“哈哈哈长得美是美,听说与那位十方派的,还有问苍河门的,都有一段呢……”
“这有什么,要是能与她春风一度,这也值了哈哈哈……“
“是了,只可惜……”
这一声“惜”字还没说完,他的脑袋上已经被贴了张符箓。
乌梦榆笑意盈盈地说:“两位,你们说的话呢让我听得不太舒服。明明是狗,就不要穿着人的皮囊了。”
她将这两人上下打量一番:“这十派会武,二位恐怕是要提前出局了。”
这二人正相谈甚欢,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乍然见到一位似仙子一样的人物,还有些发愣,直到听到这话才清醒过来。
乌梦榆手中祭起一鼎钟一样的法器,念了个法决,这二人脑袋上的符箓“蹭”地一下燃起来。
“乌梦榆你这是何意,除却比试时间,私底下是不准内斗的……”
这二人仿佛被狂风给卷了出去,身上激荡起一片熊熊的火,直将风雨楼轰出了一个大洞来。
乌梦榆慢条斯理地把法宝收回去:“我是归雪宗的弟子,可不守蓬莱的规矩。”
这里自然是一番震响,风雨楼的洞口处骤然刮进来一阵冷风。
于是,剩下的修士们愣愣的,琴也不听了,伸长着脑袋脖子,纷纷往乌梦榆这边瞟。
“这是谁啊,瞅着有点眼熟啊?“
“归雪宗那位啊,冬虚剑尊的亲孙女。“
“我说呢,怪不得。哈哈她和白仙子碰上又是一番好戏。“
“……“
姝颐仙子又弹了几个音,匆匆结尾:“乌梦榆,你非要来抢我风头吗?”
室内又是一片寂静。
有知道内情的修士们小声解释着——
“这位白仙子和归雪那位呢,素来不和,一到一起,必定要吵架的。”
寂静之中,似乎是包间门开的声音响了一下,接着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先走下来的是两位仙童,长得玉雪可爱的,手里拎着花篮,边往下走,边以仙法往空中扔起梨花。
那白色的梨花瓣仿若是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场雨。
从似雪的梨花里,走出来一位少女。
芙蓉为面,蒲柳为姿,莲步轻移,眼尾一片红意,眉心一点朱砂,偏偏脸如冰霜,看起来既清又滟。
乌梦榆感叹着:“该让季识逍来看看啊,同样是走冷若冰霜路线的,怎么人家就这么好看,他看着就那么讨厌。”
这位同样身着白衣的女修士在堂内扫过一遍:“承蒙各位厚爱来听姝颐的琴,愿诸君十派会武摘花问桂。”
十派会武以“摘花”称之为名列前十,以“折桂”为夺得第一。
“是的是的,多谢仙子祝愿,该我等祝仙子折桂才是……”
“姝颐仙子这一曲可是月中录,琴音袅袅啊,我这几天恐怕都要来风雨楼听余韵了。”
“……仙子这一次我也进了天级组,我可以和你一起……”
“……”
在众人的吹嘘夸赞之中,白姝颐隔着重重的人影,对她使了个眼色。
乌梦榆心领神会地跟到了包间里。
包间里已备好了热茶,乌梦榆抿了一口茶,才开口:“白仙子,好姐姐,天级组前十,等比试开始的时候,带带我呗……”
白姝颐笑了:“呵,好啊,你进了天级组,我一定把你带到前五十名。”
这话不可谓没有分量。
乌梦榆叹口气:“哎,我还是在黄级组,和我差不多的人一起快乐玩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