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只有肘子吗?该来点酒才合适啊。”
涂见意笑道:“你等等,我给你找找,我放地窖里了。”
窗外是整整齐齐的树,偶有几只小鸟飞过,路上的行人在灯火之下走得慢吞吞的,在这样喧嚣而平凡的夜晚,却有一声呼喝突兀地传了进来——
“乌梦榆,出来!”
——是昨日姜怀芷的声音。
乌梦榆手握在了霜翘剑上。
姜怀芷还是两天天前的黑衣打扮,脚踏在飞剑之上,黑发迎风飘扬着,神情里淬了冰一样。
“碧吾心能者得之,你以诡计骗我,我没能识破,算我输了。”
她从剑上跳下来,手轻巧地握住剑,道:“不过,你不远万里来宝翠洲,所图当还有沧海珠,”剑尖直对着乌梦榆,“我是不会给你的。”
季识逍上前两步,下意识将乌梦榆挡在了身后。乌梦榆摇摇头,走出来对上了姜怀芷的视线。
沧海珠在姜怀芷身上吗,难怪怀谷方丈当时言沧海珠与归雪渊源颇深。
可是,姜怀芷是怎么知道她此行目的。
“我此前并不知道沧海珠在谁手上。”
她手中的霜翘剑却利落地出了鞘:“不过……阁下,说话的时候,烦请不要拿剑对着人。”
两柄剑在虚空里遥遥地对着。
姜怀芷忽然笑了笑:“还请你和你的父母死了这条心,趁早打道回府吧,我不杀你,我的仇家可多的是,你小心别做了冤死鬼。”
乌梦榆将剑收了回去,道:“……我的父母?我并不知道有什么陈年往事,若阁下愿意告知一二……”
“乌梦榆,”姜怀芷打断了话,“当然你也有拿沧海珠的方法。”
她的面容在灯火之下,显得如夜行之鬼,“来杀了我吧。”
*
“酒来啦,”涂见意前辈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欢快,“我刚刚好像听到怀芷的声音了,怎么不邀她进来喝杯酒啊?”
乌梦榆:“对,刚刚该让涂前辈你来说两句的,我同……姜仙子关系有些剑拔弩张,但是那天她的剑里其实没有杀意……”
涂见意也叹口气:“可惜了,这酒还是冬虚当年酿的,我埋了该有六十年了,怎么也该让你们尝尝的。”
乌梦榆兴致稍稍好些:“既是爷爷的酒,那我肯定好好尝尝,前辈我来满上。”
涂见意看了看她的脸:“小乌啊,你这,咱这也没外人,你不能把脸上的布解开吗,我看你捂了两天了,不嫌麻烦吗。”
她连喝酒都不解下来,得掀开一点点,小心地抿一口酒。
乌梦榆如临大敌一般,捂住自己的脸,当即摇头:“不行不行,我朋友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最近血光冲天,要用黑布遮一遮才行。”
事实上是因为伤还没好。
酒过三巡,涂见意前辈不胜酒力要去歇息了。
乌梦榆只好抱着一个酒坛,同季识逍一起向前辈辞别。
“你为什么这两天,都不怎么理我啊?”
季识逍:“我没有。”
他很多时候不明白乌梦榆在想什么,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她可以随意安一个罪名,开始指责他,并且他不能反驳。
乌梦榆:“你做错事还不承认?”她瞥了瞥旁边的碧吾树,凑过去对碧吾前辈说了几句,然后使着身法一路点着树枝,坐在了高高的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