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渃吹灭室内烛火,孤身坐到梳妆台前,对着空中高悬的一轮明月,思念远在沧澜国的某人。
皎洁的月光撒在身上,柔柔的,就像是岚儿在拥抱自己一样,给她带来些许的慰藉。
“爱妃在想谁?那个叫岚的人么。”
像幽灵一般的男声突然从背后传来,惹的江渃直打寒噤。此时,一双冰凉的大掌搭在肩头,那种毒蛇缠身的感觉再次侵染全身。
“太子殿下不去和一众美妾卿卿我我,在这同我浪费什么时间?还有,什么叫岚的人,我根本不认识,还请殿下莫要污蔑于我。”
江枫听后收回手,抿唇一笑。似是看破了一切,却不拆穿她的谎言。
气氛僵持不下,连同空气都变得安静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江渃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其实,殿下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江泠了吧。”
江枫不作回答,算是默认。
“你心里有我对吗,虽然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江渃边说,边缓缓起身,再转过身面向男人。
男人微愣两秒,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选择开口回答:“若不提分量,倒也算有。”
“那太子殿下是否容许我,恃宠生娇,欺君罔上呢?”
“恃宠生娇,你不会;欺君罔上,你不已经在这么做了吗。”
江渃苦笑,继续问道:“殿下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接近你是有目的,为何还要放任我住在云飞殿。”
“跳梁小丑罢了,翻不出什么花来。不过本殿最为好奇的是:你对江宣的仇恨,似乎并不足以让你对他恨之入骨。
依本殿看,你根本没必要淌羽宫这趟浑水,为何还要到这羽凰城来,自掘坟墓?”
“殿下怕是还不知我的真实身份吧。”江渃被称作“跳梁小丑”也不气恼,有些许兴味的看向比往日“平易近人”许多的江枫。
江枫莫名有些想笑,却还是十分配合的装作不知,道:“不妨说说看。”
“若真要论关系,殿下算得上是我堂兄。若爹爹还身在朝野,这皇位说什么也轮不到江宣来坐。”
“所以江雨尘还存活于世?”
江渃微不可察的叹气,深深摇头。江枫见状接着道:“本殿算不得你兄长,除了年龄,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身份上。”
“殿下并非江宣亲生?可那一身的墨蓝正羽又是从何而来。”
江枫微微眯眼,语气不善的提醒:“你的问题,似乎多了些。”
一时间,江渃语塞。她也明白,有时候自己知道的越多,处境就越危险。
“现在可以告知本殿,你的真名?”
“江渃。”
江枫听后颇为诧异,不解道:“怎会姓江?”
“家父为江姓,随父姓江有何不可。”江渃有些心虚,但还抱有对方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幻想。
“无需遮掩,你乃巫咸族圣女之事,早在看见背后的图腾时,本殿便已知晓。”
巫咸族圣女只生得出女儿,从未有过生男胎的先例。为了不断送易氏血脉,故而只允许招赘,让女儿同母为易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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