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想:如果团长没赶上我该怎么办,难道去拦截他吗,但看他人高马大的,就算三个我都不够他打呀。
可要是没拦住又要被团长抽得生不如死,无论是走向哪个结局他都太难了。
还好团长即使赶到,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人高马大的驯兽师,五六个男人凶猛地冲进公寓,原本在外头晒衣服的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有强盗!”
看见不是冲自己家来的才飞速地跑回家,透过猫眼看热闹。
因为马戏团的人来闹过一通了,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们是来找安和的,就连房东都抱怨了好几次,说那对日本父子太不是东西,自己好心收留了他们,却招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在不明事理时邻居还瞎传。
“肯定是大的那个勾引了贵族家的夫人,没看见领头的男人穿金戴银,一身上下全是好货吗?指不定是带着保镖来堵姘头了。”
男人间总是会开黄色低俗笑话,他们挤眉弄眼露出猥琐的笑容,说安和的鼻子很挺,那个一定很强。
这些谣言在真正原因传入他们耳中时也没有消散,首先他们认为,怎么可能有人路见不平为了个小孩得罪了一整个剧团的人,其次,马戏团团长的持之以恒也太不对劲了,正常这种拐一个人的事完全能私了,出钱够多就行,但你看他气势汹汹的,哪里像是丢了个小孩,倒像是老婆丢了。
所以安和拐走貌美□□的留言依旧甚嚣尘上。
团长直接凶悍地踹破了大门,带着驯兽师们鱼贯而入,第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安和,看他背部挺得笔直,明显受过良好的教育。
他狰狞地笑说:“你是来自投罗网的吗?果戈里人在哪里?”
谁知道东洋的小白脸不仅没有害怕,还谈吐得当道:“正好,我也想跟您聊聊果戈里的教育问题,那孩子的性格古怪,不仅说话像唱戏,还时常表现出一种割裂感,我想知道是什么情况,身为上一任监护人,您能告诉我吗?”
团长的想法十分直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鬼东西。”
谁是果戈里的监护人了?
安和叹了口气:“太遗憾了,看样子您不准备配合。”
团长的笑容越发凶狠:“哈?看样子你根本搞不清眼下情况,实相的话就快点把小鬼交出来。”
安和和善地笑道:“眼下的情况?我当然清楚。”
“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
邻居们都竖着耳朵听,隔壁不出所料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女人们不分年龄段齐刷刷叹了口气。
哎,隔壁年轻的父亲长得还是很帅的,要是他们没结婚,身边有这么个大帅哥,说不定就把持不住了,想想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实在是太让人心碎了。
可房间内的景象与她们想象中得完全不同,鼻青脸肿、抱着手臂哀嚎的是肌肉壮汉们,唯一一个还有力气瑟瑟发抖的就是团长。
他除了有异能力外就是个养尊处优的暴发户,看他的便便大腹,以及柔嫩的手掌就知道根本不是安和的对手。
此时此刻,他匍匐在安和身下,鹌鹑似的颤抖着,回答问题。
“是,是的,那天盯梢果戈里的萨沙已经死了,那小鬼的异能力是能用披风召唤三十米以内的东西,他的能力在不断成长,小时候只能传输又小又轻便的物品,现在连独轮自行车都能送了。”
“萨沙一定是他杀的。”
“那小鬼就是没有心的恶魔,我一直知道他想要杀死我。”
说到这,他恐怕是太愤恨了,就算被安和制住也忍不住阴阳怪气地笑了。
“你以为你帮助他了吗?按照那小鬼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感激你的,肯定觉得你把他从一个牢笼弄到了另一个牢笼。”
“我养了他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东西吗,肯定会伺机而动将你杀死,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嘎嘎嘎。”
还发出了难听的鸭子笑。
安和若有所思,他知道团长说得是真话,也解释了果戈里身上割裂感的部分原因,但安和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于是他将马戏团的人扔在原地,看他完好无损地走出房门,不仅是邻居的女人们,就连听到动静赶来的房东也吓了一跳。
安和说:“真不好意思给您增添这么多麻烦,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够弥补。”他直接给出了大把的钞票,够把房间从内到外翻新一通了。
“哎呀,实在是太客气了,明明都是那些地痞流氓的错,请问您现在是住在……如果没住处的话,我可以帮您换一间房子。”